茶館內,原本熱鬧非凡,眾人都在交口稱讚陳震南的神勇,氣氛熱烈如火,可一句話瞬間讓整個茶館都沉默了下來。
錢子豪,寧王錢坤的二兒子,以其卓越的武功在寧州僅次於其父,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陰影,籠罩了整個茶館。
他走到說書先生身邊,目光如電,掃過台下的眾人,朗聲宣佈:「從現在開始,寧州之人不允許討論關於陳震南的任何事情,連這個名字都不能提起。若是敢有人私下討論,殺無赦!」
他的話語如同利劍,直刺眾人的心房,空氣中瞬間瀰漫着緊張的氣息。
茶館中的看客們面面相覷,心中雖有不滿,但面對錢子豪的威嚴,誰也不敢反駁。
錢子豪冷哼一聲,一臉怒氣地走出茶館,他的身影如同一陣寒風,讓人不寒而慄。
茶館中的看客們紛紛嘆息,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哀,但更多的是對錢子豪的畏懼。
「這錢子豪,真是霸道至極,連談論英雄的權利都要剝奪。」一位老者低聲嘟囔,但他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顫抖,顯然對錢子豪的威脅心有餘悸。
「唉,有什麼辦法,他可是寧王的兒子,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哪裏敢得罪。」另一位中年人搖頭嘆息,眼中滿是無奈。
茶館中的人們紛紛起身,潦草散場,茶館的老闆看着空蕩蕩的茶館,臉上露出了憂慮的神色,錢子豪的這一禁令,恐怕以後茶館的生意都要變差了。
陳震南轉頭,目光如炬,看着漸漸遠去的錢子豪,低聲問道:「這錢子豪是什麼人?是否與錢子豪有關係?」
嚴世宇微微頷首,緩緩說道:「錢子豪乃是錢坤的二兒子,武功頗為了得,但為人卻極其自負,性格與他父親截然相反,是個自以為是的狂妄之徒。」
陳震南聽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來這小子對我意見很大啊,心中恐怕早已對我懷有諸多不滿,既然如此,那可就得找個時間碰一碰了。」
說着,陳震南放下一兩銀子,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然後便帶着嚴世宇轉身走出茶館。
出了茶館,陳震南低聲說道:「派人監視錢子豪,對錢坤下手之前,得先從錢子豪下手。」
嚴世宇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鋒利的光芒,低聲道:「明白,大帥。對了,錢坤今晚就要回來了,需要什麼安排嗎?」
陳震南轉了轉眼球,思索了片刻後微微搖頭。
「不用,之前打明州浪費了不少時間,這次我打算,明着來。」
嚴世宇微微一愣,好奇的問道:「明着來?大帥,相比趙雄,錢坤的兵力更多,而且身邊能征善戰的高人不少,明着來,豈不是難度更大?」
陳震南明白嚴世宇的擔憂,但他卻沒放在心上。
「世宇,你知道自己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額,」嚴世宇抓了抓頭髮,微微搖頭:「不知道。」
「換位思考,當你要對付某人的時候,一定要從他的角度考慮,不管是做事的風格,還是性格,這些都要考慮。所以對付錢坤這樣一個謹慎小心的對手,在我有絕對武力優勢的情況下,明白就是最好的選擇。」
嚴世宇想了想陳震南的話,還是似懂非懂,索性就不想了,反正這些本就不應該是他考慮的事情。
酉時三刻,日落西山,寧王府中,金色的餘暉透過窗欞灑在石凳上,映出一片溫暖的光影。
錢坤端坐於此,神情凝重,面前站着兩個年輕人,一個是他的長子錢子敬,另一個則是他的次子錢子豪。
錢坤微微皺眉,左右看了看,目光最終落在了錢子豪的身上,語氣沉重地說道:「寧州五府十三縣,地盤雖大,然兵力卻薄,不依靠那些土匪強盜,陳震南若是發起進攻,恐怕會輕而易舉地拿下寧州。」
錢子豪聽罷,眉頭一挑,立刻反駁道:「父親,您未免看得起陳震南了。他不過帶着二百人,若非利用那怪鬼之術,怎能輕易拿下明州?對付他,只需集結一千鐵騎,幹掉陳震南,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哼!」錢子敬在一旁冷哼一聲,面露不屑,「你以為只靠人多就能打勝仗?陳震南乃是武功蓋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