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柳江河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望着謝正陽,心中充滿了不解和詫異。
眼前的局勢明明對謝正陽極為有利,可他為何表現得如同即將倒台一般呢?這實在讓人摸不着頭腦。
謝正陽欲言又止,儘管話語尚未說完,但柳江河已然心領神會,清楚地知曉對方想要傳達的含義。
倘若謝正陽本周能夠將諸事處理得當,那麼他或許這周都不會返回棉城了。
而柳江河所要做的,僅僅是將之前數次送謝正陽前往房山的車輛開到房山別墅即可,至於如何自行歸來,那就只能靠他自己設法解決了。
然而,若是謝正陽在省城遭遇某些意想不到的突發狀況,那麼便需柳江河想方設法照看好別墅里那位年輕貌美的女子。
只是想來想去,謝正陽估摸覺得像柳江河這樣既無錢財又無權勢的毛頭小子恐怕並無足夠的能力去妥善照料。
亦或是擔心這個突如其來的事件會連累到柳江河,所以最終還是選擇了緘口不言。
謝正陽這番未盡之言令柳江河心生忐忑,坐立難安。
但即便如此,他亦是毫無辦法,畢竟事態若當真發展到那般田地,絕非他所能掌控得了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來晚上只有和楊瑩商量一下了,他當即給楊瑩打了電話,約好晚上商量事情。
四點半,柳江河剛到大樓,便被肖明遠叫到辦公室,問下午書記為什麼沒有到辦公室,柳江河把謝正陽找的說辭告訴了肖明遠。
肖明遠不疑有他,這段時間謝正陽與侯權的矛盾他也清楚。
他知道謝正陽現在去省城肯定也是為了去找找關係,最好是想辦法把侯權調離棉城,或者他調到更好的崗位。
肖明遠還交代他要隨時和謝正陽保持聯繫,有什麼最新的消息第一時間給他報告,還讓他們常委辦的同志們趁書記不在的時間裏面儘快完成工作交接。
等會回到辦公室,看到只有黃怡琳是老同事以後,柳江河感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想當初自己剛來的時候,不也像范佳成等人這樣拘束嗎?
楊太秋看到他也是面帶微笑,向他打聽書記為什麼過來,柳江河只是淡淡回了句不太清楚。
黃怡琳的任命文件一早就下來了,看着煥然一新的辦公環境,黃怡琳一臉平靜,並沒有多麼興奮。
這時,柳江河滿臉笑容地走了進來,他熱情地說道:「黃主任,恭喜您履新呀!從今往後,咱們可就是同處一室的同事啦,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喲!」
黃怡琳連忙擺了擺手,笑着回應道:「哎呀,你這嘴可真是越來越甜了,少給我戴這些高帽子。我的脾氣和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工作只有靠你們了。」
說着,黃怡琳突然想起了什麼,隨口問道:「對了,今天下午書記怎麼沒有過來呢?」
柳江河皺起眉頭,嘆了口氣回答道:「書記剛剛去省城辦事了,具體什麼時候回來還不清楚呢。唉,說實話,我總覺得他這次有些不太對勁,心裏老是七上八下的。」
黃怡琳微微頷首,壓低聲音說道:「我說你呀,別瞎操心那麼多。就算真出了什麼事情,也不是咱們能夠掌控得了的。再說了,如果這次書記真能成功把市長拉下馬,那不正好如了你所願,算是幫你報了仇麼?」
黃怡琳愛屋及烏,對侯權也沒有太好的印象,她也清楚最近最近市委政府兩個大佬之間的矛盾。
她也露出一絲擔憂之色:「話雖如此,可畢竟世事難料啊。天有不測風雲,誰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變故呢?所以你也要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是書記這邊出現了狀況,你可得想辦法保護好自己呀。」
柳江河知道他的意思,如果謝正陽失勢,侯權得勢,柳江河這個馬前卒第一時間就要被收拾。
黃怡琳看到他還是很擔憂,拍了拍柳江河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小老弟。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