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捕風捉影,還只是些流言而已,並沒有鬧起來,不值當皇上動怒。若是皇上因為些流言,而傷了龍體,那臣便是多嘴,是罪該萬死了。」
「不關你的事。」
手心疼,可是,皇上卻覺得那疼,遠不及他的心上疼。
他是怎麼上位的,他自己明白。
他上位時,手中拿着的傳位詔書是真是假,他心裏也清楚的很,當年就有流言蜚語傳入他的耳朵,也有人質疑他,他全都以雷霆之勢給壓下來了。
為此,他犧牲了好幾個朝中元老,他也沒眨眼。
只是沒成想,這才幾年,這股風就又吹起來了。
還出現了詔書……
難不成,先帝真就那麼屬意夜錦梟?難不成,他就這麼寵愛小兒子,真的為小兒子做到了這種地步?
同樣是兒子,先帝怎麼就不能多看看他?
皇上心裏煩躁,他也嫉妒。
這種情緒,猶若濤濤洪流,幾乎要將他淹沒,他連喘息,似乎都變得困難了不少。
皇上再不開口,一時間,御書房裏安靜得壓抑。
許久,皇上才站起來,他一邊拿着錦帕,擦拭自己手上的血跡,一邊緩緩走向賀威。他走得很慢,明明很近的距離,他卻像是走了很久似的,半晌才在賀威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着賀威,皇上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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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那麼多流言,你怎麼想?」
這聲音,讓賀威的心微微一顫,他明白,皇上性子多疑,哪怕除夕夜,他利用攻訐夜錦梟的機會,得了皇上信任,可事關重大,皇上心裏對他到底還是有些防備的。
這一問,瞧着簡單。
可若是應不好,只怕今日,他根本出不了御書房的門。
好在,賀威心中早有準備,他倒也不慌。
抬眸,賀威看向皇上,眼神赤誠又堅定。
「皇上,下官以為,流言之所以叫流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它並非事實,是以只能流於表面,落不了地。自打除夕夜開始,就有人利用煙花製造流言,中傷皇上,妄圖說皇上的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這次的事,十有八九也是老壇新酒,沒什麼新鮮樣,更鬧不起來。
下官是御史台官員,也是皇上的眼線,故而聞風不得不奏。
但是下官以為,這事並不嚴重。
只是,那些被人利用,私下裏亂嚼舌根,企圖翻弄是非的人,還是得查一查的。若是縱容,只怕會養虎為患,保不齊什麼時候,這群人就會再鬧出個大的。皇上英明,他們就算折騰,也傷害不到皇上,這固然是事實,可是,有些麻煩能少則少。
皇上日理萬機,已然很辛苦了,若還要為這種事操勞……
下官屬實心疼。」
每一個字,賀威都說得很慢,一腔忠心,像是要溢出來了似的。
皇上聽了他的話,倒是滿意。
身上壓抑的氣息稍稍散了散,下一瞬,皇上直接蹲下了身子,他與賀威兩個人面對面。
賀威誠惶誠恐。
「皇上……」
「你對朕的忠心,朕看得很清楚,御史台那邊,你幫朕盯着,但凡有人亂來,想要藉此生事,不論是誰,你都有先斬後奏之權,你都可以幫朕清理了。還有那些個朝臣,但凡有亂說的,你也要隨時告知朕,朕來處理。」
「這是臣的分內之責,臣定不負皇上期許,臣遵旨。」
「好。」
用染着血的手,拍拍賀威的臉,皇上勾唇。
「把事情辦好了,朕是不會虧待你的。」
「臣多謝皇上。」
賀威高聲謝恩,之後,沒多久他就從御書房
第291章 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