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似乎沒有料到屋子裏有人,徑直朝里勐沖。
「胖子!」
陳朝魚臉色一變,他當即扶住熊義,眼神第一時刻就看見對方衣服被拉開一道大口子,露出下面輪胎圈一樣的肚子被割出一條一指深的口子,血液還在隨着肥肉的顫動往外溢着呢。
熊義眼睛瞪大,盯住陳朝魚脫口而出:「魚兒,你沒被條子(警察的意思)抓?」
臉上露出錯愕,陳朝魚接着想起來今天自己本來是去交貨的,結果被人襲擊昏迷過去,醒來的時候遠處有警車鳴笛。。。。腦子這麼一轉,他頓時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咬牙朝地上啐了一口。
「被條子抓?怎麼回事兒?老二人呢?」
一邊語氣焦急的問道,一邊從床底下抽出一個醫藥箱子,拿出一卷紗布給熊義將傷口纏緊。
「他們以為你被條子逮住了,老二被王馳那幫混蛋給扣住了,說是你要是敢把他們咬出來,就把老二給做掉。」熊義一張肥胖的臉上幾乎看不見的小眼睛中凶光畢露,惡狠狠道:「我砍傷了兩個才逃出來,尋思着到你這兒拿把手弩好回去救老二。」
陳朝魚耳朵聽着,胸口的無名鬼火就一個勁兒的朝上竄,他摸了摸熊義肚子上的肥肉,見血流的沒剛才狠了,也就顧不得那麼許多從旁邊的衣櫃裏「哐當」提出一個鐵箱子,從裏面取出取出一把手弩五隻弩箭都扔給胖子,自己則提出兩把短刀插在左右褲腰上,將衣服一披就面無表情的朝外走去。
熊義麻利的一把將床單扯掉,隨手將手弩和弩箭全部裹起來,就朝外面追了上去。
他並沒有注意到,床單被扯的過程中,床上有一張卡片被拋了起來,剛好旋轉了180度,正反面顛倒了一個個兒。
卡片的反面是漆黑的底色,上面隱約有一個異常模煳的圖案,也不知道到底象徵和預示着什麼。
街道上兩邊的街燈有些昏沉,路面上這個點兒也沒啥子人,只迴蕩着兩串腳步聲「踏踏」的由遠及近。
「魚兒,你沒被條子逮着,那你幹嘛去了,我倆等你半時天。」冷不丁的熊義忽然冒出來一句話。
「。。。。嗎的,三言兩語講不清楚,先把老二救出來再說。」陳朝魚眉頭都蹙成「川」疙瘩了,他知道以胖子的性格一般是懶得問那麼許多的,胖子這是心裏緊張在沒話找話。
「胖子,你砍傷兩個?」陳朝魚問了一句。
「嗯。」熊義的聲音異常低沉,他倒是不害怕砍人,只是意識到老二恐怕此刻是有罪受了。
「老二的身子骨可撐不住幾下子啊。」陳朝魚兩隻腳打旋兒一樣甩的飛快,嗓子裏感覺都在冒煙兒:「待會兒無論看見什麼聽見什麼,都別衝動,我來處理。」
「嗯!」熊義氣喘吁吁,一米八的體格110公斤的重量跑起來真是像一座巨熊,渾身衣裳都濕透了,他重重點頭甩出一斤的汗水道:「從小到大,我都聽你的,這次也不例外!」
街道的盡頭燈光忽然就明亮起來,一排貨車的尾燈照亮馬路,正在裝卸貨物,貨車的對面是一排五花八門兒的修車廠。
從正着往裏數第七個修車廠,鐵閘門半閉合着,門口站着兩個光膀子的閒漢靠在牆上鬼鬼祟祟的朝四周瞄着,嘴裏面還有一句沒一句的罵罵咧咧着。
車庫裏面則能夠聽到一下下極富節奏性的擊打聲,「嘭嘭嘭」的回音聲伴隨着低沉的悶哼聲,讓這兩個人有些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抽一管子。
車庫中間吊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鼻青臉腫的眼睛裏充滿血絲,視線都已經模煳了,嘴角卻死硬的撐着一條弧度,是一種陰測測的冷笑。
「笑,我讓你笑個夠。」站在他前面的是一個左手纏着繃帶的黃毛混混,一臉的戾氣右拳上面沾滿血液,接着他一拳狠狠的打在對方臉上。
咔崩一聲脆響,接着又是一聲悶哼,一口鮮血帶着一顆斷裂的門牙被吐在地上。
這個奄奄一息的男人自然就是陳朝魚和熊義口中的老二韓奢。
吊着男人的鎖鏈「嘩啦啦」的晃動着,韓奢眼前一陣發黑,整個身子都好像在痙攣似的顫抖着,他卻還死命的咬着牙齒,喉嚨里發出「嚯嚯」的陰笑。
「馳哥?」
莫名地,黃毛對上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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