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連夜去了燕京?
聽到這個消息後,秦襲人立即皺起了眉頭。
她和崔向東已經很重視某些人了。
可鐵一般的事實證明,他們還是小看了人家,想弄死崔向東的決心!
「襲人。」
秦老又用徵求的語氣:「你說我們秦家,是不是也該調整對崔向東的支持力度了?說實話,我現在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今天下午,得到粟顏大病初癒的消息後,我就有些神魂不舍。」
秦家想撤!
秦襲人卻回頭,看了眼胡主任和那個服務生。
倆人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即悄無聲息的出了包廂。
「爸。秦家,不但不能撤。」
秦襲人這才說:「反而要加大,對崔向東的支持力度。」
秦老不解,隨口問:「為什麼?」
「因為——」
秦襲人垂下長長的眼睫毛,淡淡地說:「崔向東是我的合法丈夫,是秦家最小的女婿。」
秦老那邊立即沒動靜了。
只能用畫外音:「腦瓜子,又嗡嗡的了吧?」
七點十一分。
本來約好和崔向東六點見面的苑婉芝,終於姍姍來遲。
今晚。
苑婉芝特意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袖旗袍,秀髮高高的挽起,左耳吊着一顆珍珠,肩披白色披肩,腳踩中跟小馬靴。
她的模樣嫵媚俊俏。
她的身材豐腴出挑。
她的氣質女王嫁到——
不像十八歲時就有了蕭錯、現年已經41歲的中年女人,倒像是三旬少婦。
苑婉芝此時散出的強烈貴婦氣場,讓穿着羊毛衫、套裙披着風衣的崔五姑,就像個伺候貴妃娘娘的宮女。
在包廂內苦等71分鐘的崔向東,看着推開包廂門進來的這個黑旗袍少婦,愕然片刻後,才嘗試着問道:「您是,婉芝阿姨?」
「怎麼,這才幾年沒見,就不認識我了?」
苑婉芝淡淡的一笑,眸光也像小刷子那樣,在崔向東的臉上,身上來回的掃。
其實。
今天下午三點時。
苑婉芝就在天東金店見過崔向東了。
只是當時不能面對面,今晚她才仔細審視崔向東。
「唉,這孩子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堪稱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材,能配得上豬豬。」
「唯一的不足,就是他的眉宇間,依舊殘存着崔國興遺傳給他的『文藝』氣息。」
「可惜。這孩子在愛上樓曉雅,被崔家冷落兩年、更被逐出家門後,性情大變,心術不正了。」
「尤其他的眼神,再也不像小時候的那樣清澈,惹我喜愛了。」
「孩子,你為什麼要長大呢?」
「心術,為什麼要變呢?」
「唉,向東,你再也配不上豬豬了。」
苑婉芝在掃視崔向東時,心情異常的複雜。
崔向東被她看的心裏發毛。
呵呵。
他乾笑了聲剛要說什麼,就聽站在苑婉芝身邊的崔五姑,冷聲說:「崔向東,你現在的眼裏,只有你的婉芝阿姨。卻沒有,我這個親姑姑了嗎?」
親姑姑?
哦,哦!
你不說話,我還真沒注意,你這個從小就不喜歡我的五姑。
不能怪我啊。
要怪就只能怪豬豬娘,散出的貴婦氣場太強大。
只是你怎麼會和豬豬娘一起來了?
難道,要給我一個重列門牆的機會?
謝了啊!
崔向東的眼珠子一轉,看到崔五姑的瞬間,就想到了這麼多。
他趕緊拉開旁邊的椅子,說道:「婉芝阿姨,五姑,請坐。」
崔向東也許有百般不好。
但他真是特懂得尊老愛幼!
蘇皇都那樣對他了不是?
倆人通話時,他從來都是滿臉的尊敬,一口一個十七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