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時分,崔向東接完苑婉芝的電話後,就一腦袋栽倒了床上。
累。
說不出的累。
好端端的,他怎麼就成了老滅絕的合法丈夫了呢?
對崔向東來說。
他營救那些可憐的女孩子、打掉瘤哥、梗着脖子對四家宣戰等等事加起來,所耗費的腦汁,都比不上這件事更讓他心力交瘁。
尤其是想到,此前他在秦襲人的面前,一口一個「小姑父他老人家」的尊敬着,發誓就算死老婆也絕不會破壞秦襲人婚姻的那些話。
唉!
崔向東就恨不得,撒泡尿直接把自己淹死拉倒。
他可是兩世為人啊。
卻被一個女人,當最傻子那樣的玩弄於股掌之間,毫不自知。
丟臉不?
可老媽和老爹,為什麼對秦襲人表示出了十足的喜歡?
要不然,也不會稱之為最親親親親的兒媳了!
這是不是代表着,崔向東要是和秦襲人離婚,根本不用別人出馬,老媽就能把他打殘?
反正文藝爹和他家小琳,再過八個多月,就能再次當新的爹媽了。
打殘或者打死崔向東,還有老二那個小號呢不是?
如果讓崔向東就此認命——
想想以後半夜醒來,看着在他懷裏呼呼大睡的老滅絕,崔向東渾身就會起雞皮疙瘩!
這種感覺,生不如死。
先睡會兒,讓心兒靜靜。
就這樣。
崔向東一覺醒來,天色已晚。
文藝爹和他家小琳,可能知道兒子的心情不咋樣,早就悄悄離開了清水灣的大別墅。
挺大的豪宅,就只有崔向東和瘤哥的女小弟。
簡單的吃了點飯,心中依舊煩躁的崔向東,來到了海邊。
信步順着海灘走,被海風輕撫臉頰後,崔向東滿腹的鬱悶,才算是散了許多。
看着落後自己半步,亦步亦趨的韋聽。
邪火上升,就問人家準備好了套啊啥的沒。
真正的男人,就該自己不高興時,也讓別人不高興!
韋聽——
抿了下嘴角,從挎着的小包內,拿出了個小盒子,故作隨意的語氣:「老闆,三個夠用嗎?」
喲。
女小弟還真準備了?
看着那個包裝還算精美的小盒子,崔向東的腮幫子哆嗦了下,又笑:「能不能,不用?」
「您是老闆,您說了算。」
強壓着洪荒怒火,和滿腹委屈的韋聽,特乖巧的說。
「真乖!走,我們這就回去辦正事。」
崔向東抬手,用力揉了下韋聽的小腦袋時,看到前面不遠處「好像」站着個人。
他下意識的駐足,定睛看去。
當他看到那張正衝着明月的絕美臉蛋後,先是一愣,隨即試探着問:「這位女士,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不遠處。
看到有人接近蘇皇后,林瑾正要過來,馬上就認出了崔向東,也聰明的停住了腳步。
心中嘆息:「唉,這對好像不死不休的冤家,怎麼今晚又見面了?關鍵是,崔向東好像始終都不認識十七。」
「你是——」
面對崔向東的詢問,蘇皇也秀眉微微皺起,歪着下巴做思索狀。
跟在崔向東身邊的韋聽,當然也不認識蘇皇。
卻為這個女人的那張漂亮臉蛋,着實的驚艷了下。
又在心中咒罵:「看到美女就搭訕,果然是大色狼!」
看人家記不起自己是誰來了,崔向東友好的提示:「大半年前,我們可能在內地羊城的酒店見過。那也是個晚上,我在酒店天台上,為你唱了一首歌。」
不等蘇皇有什麼反應,崔向東就唱起了那首我心永恆。
「咦,這首歌很好聽啊。而且還是英文歌曲。我以前,怎麼從沒聽說過?難道是大色狼的原創,只為勾搭良家婦女。」
韋聽滿臉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