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襲人的警告,樓宜台必須得當回事。
要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她只能忍氣吞聲,左手趕緊揉了幾下,站起來快步走出了客廳。
在小院內信步走動着:「爺爺,其實當初得知嬌子集團因第二次無故斷電,就立即拆線,拆設備的大動作時,我就覺得崔向東的反應,不該這樣偏激。這裏面,肯定會有貓膩。但那時候我鑽了牛角尖,總以為這是米配城挪用三千萬修路款,造成的後遺症。」
「是啊,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樓老苦笑:「誰能想到,他壓根就沒理睬米配城,目標直接對準了你三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三嬸會和她的前夫破鏡重圓。哎,我們樓家這次,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你三叔泉下有知,還不知道會怎麼埋怨我。何況,你三嬸被拉過去後,小樓以後都不會再回樓家。我們樓家這次的損失,可謂是大了去。」
樓小樓以前都不知道,方臨瑜和父親是半路夫妻,她其實是外來的女兒。
樓宜台卻知道!
僅憑這一點,就能看得出樓宜台在樓家的地位,比樓小樓高了不止一點。
「爺爺,您不用患得患失。」
樓宜台卻很冷靜:「其實早在樓家聽從我的建議,向陳商王靠攏時,我就想到了一點。」
只要樓小樓不脫離秦家——
她早晚都得設計,把她母親給拉到她那邊去!
「就憑小樓姐的為人行事,她肯定不會允許母女對敵的這種情況出現。」
樓宜台繼續說:「三嬸被拉攏的這次行動中,小樓姐在其間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只是我沒想到,她和崔向東出手這麼快。本來我是打算,用三嬸的歸屬,來為樓家換取一定的利益。可惜的是,商家那個女人的操之過急,給予了小樓姐他們可乘之機。」
樓老沒有說話。
樓宜台繼續說:「爺爺,三嬸就小樓姐這一個女兒,她早晚都得回到小樓姐的身邊。至於三嬸會和前夫破鏡重圓,那也沒什麼。畢竟她現年還不到五十歲,還很年輕,不可能孤寡到老的。樓家如果得知他們復婚的消息後,要馬上奉上賀禮!看在三叔的面子上。」
嗯。
對於樓宜台的這個建議,樓老還是很贊同的。
「另外。」
樓宜台又說:「三嬸的失去,皆因商家那個女人所賜。商家肯定得給予樓家,一定的補償。這樣算下來,其實樓家並沒有受什麼損失。」
這個女人,不愧是樓老最看重的孫女。
分析任何問題時,都能站在最客觀的角度上,更是面面俱到。
關鍵是特會安慰人——
祖孫倆結束通話時,本來心塞無比的樓老,心情好了很多。
「小襲人。」
樓宜台回到了屋子裏,對襲人說:「我很好奇,你家男人明明這樣奸猾似鬼,當初怎麼就中了你的奸計,不得不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
念在她似貶實褒的份上,襲人沒有理睬她。
樓宜台又問:「哎,小襲人。你能不能告訴我,崔向東究竟會怎麼報復米配城?」
「快去做飯!」
襲人依舊看着電視機屏幕,淡淡地說:「如果做的不好吃,我就薅光你的毛。」
樓宜台——
低低的罵了句什麼,轉身走進了廚房。
天,越來越黑。
酩酊大醉的方臨瑜,卻沒有任何的時間觀念。
她只是感覺自己,可能是在做夢。
一個應該很真實,卻又不該真實的夢。
在這個夢中,她把負心漢抓咬了遍體鱗傷。
哭着對他說,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她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臨瑜才漸漸的安定下來,就像回到了和老樓的新婚燕爾期。
方臨瑜一覺醒來——
已經是次日上午九點。
「我這是在哪兒?我醒來之前又做過什麼?」
方臨瑜呆呆看着陌生房間中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