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掌握巨大權勢的人物,此刻卻拿着小巧的拔舌鈎,熟練地將其來迴轉動,動作儘管生澀卻不顯違和。
轉動刀子的同時,他的眼神充滿了嗜血的冷酷,而那寒光似乎穿透了在場之人的眼睛。
面對直接威脅,胡軻亦無後退之意。
雙臂被綁住的他,邁前左腿擺出弓步,一副單打獨鬥的姿態。
微風忽至,刑室內的兩根火炬搖曳,增添了幾分詭異氣氛。
當胡軻展現出應戰之勢時,軍旅出身的徐允恭卻並未採取防禦動作,他是真正的武將之子,縱使現走的不是武將道路,從小養成的習慣仍然難以忘懷。
對於胡軻這副架勢,雖然顯得勢不可擋,但在徐允恭眼中,其攻擊性仿佛是市井惡少之間的打鬥。
他向胡軻承諾,只要供認和毛驤合謀脫獄的事態,今天保證不會故意折磨他。
這種對話間流露出的諷刺意味,源自於對方的行為讓他感覺滑稽而又不道德。
此時的詔獄似乎久違了光芒,指揮使的嘴上卻說着違背道德的言辭。
這番對話揭示的不僅僅是一段緊張對峙的局面,更反映了權力與人性、規則和背叛的微妙平衡與扭曲,展現出了這個世界的另一面,充滿着複雜的互動與深刻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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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科感到徐允恭眼中顯露出來的輕視,與此同時,他的言辭也開始變得更為急切而憤怒。
雖然在之前,胡科的表現讓人感覺有些過火,實際上,並非是真正被徐允恭激怒到了極限。
在他與徐允恭的唇槍舌劍過程中,胡科並未閒着,他正用盡渾身解數,掙扎着掙開那繩索。
最終,當徐允恭用最為苛刻的口吻逼問他的時候,一半以上的胡科的手,已經擺脫了繩束的拘束,獲得了足夠的空間自由行動。
胡科此刻能夠非常敏銳的感覺到,在使出最後一次爆發之力的情況下,束縛住他的這條細鏈將與他的手完全分開。
正是因為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才刻意說出了一些激昂的話語來挑動徐允恭的情緒。
假如在過去的情況下,獲得一次攻擊對手的機會時,胡科絕不會猶豫,他會沖向那位詔獄裏的重要囚犯,用後者為人質。
但今天,在做出了要好好珍存這次體驗後,他已經不再考慮同歸於盡的可能性。
並不是他因為有了世俗的責任感而變得膽小或謹慎,事實上,經過了連番遭遇的他,更加深刻地認識道:解決問題的辦法遠遠比同歸於盡更為明智。
徐允恭試圖 ** 事實的情況也不例外。
他此刻未直視着胡科的眼睛,只是用目光的一閃一現來回打量着對手的狀態。
如果現在胡科動手攻擊,即使徐允恭有着一身技藝,在這一刻,也會落個狼狽失手的下場。
然而,胡科沒有作出任何這樣的舉動,僅保持站立狀態並把手背在背後。
他在等待,等着觀察情況。
可以看出徐允恭剛才所說的話,只是開始階段的引言。
一番繁雜冗長的交流後仍沒有觸及核心問題的答案。
這時候,他內心不由對這位國公府之首深感佩服起來。
其激勵方式雖不夠爐火純青,但他始終未曾在此刻的同輩之間表現出太大失誤,並以之前跟朱汜共同經歷為例,讓他產生了堅定的信念。
徐允恭的種種行為,無疑向胡科表明,這次,他確實在面對對手。
"本官同意你的請求,在這之前如果你提供的任何一個有價值的線索能讓本官信服,則我可助你在赴死前完成最後一個心愿。」
胡科沒有開口回答。
於是,徐允恭開始思考另一種策略——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