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存了。
陳麗麗早早安排了母親去照顧女兒,打算晚上盤賬時和周建國來點有意思的事情。
陳麗麗一邊清點貨物,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和周建國聊天,「周店長,你家兒子多大了?」
「八歲,你的呢?」周建國扒拉着算盤粒子回她。
「十一歲了。你老婆做什麼?」
「擺攤賣小商品。」
「生意很好吧。你們兩口子真會找錢,一個擺攤,一個開店,這麼多錢用得完嗎?」
「錢有用不完的嗎?你老公過年回來了嗎?」
「回了,初五就出去了。他不回來才好呢。」
「老公回來你還不願意呀?怎麼想的你?」周建國的眼睛沒有離開賬簿和算盤,「把煙清一下。」
陳麗麗耐着性子和他盤完了賬,想過櫃枱去問問他,這個月有多少利潤。
她躡手躡腳走到周建國身後,伸出頭看了一眼賬本最後一欄總合計,萬的一欄是個3,她知道營業額有三萬多。
她略一思,便慢慢地低下頭,一縷頭髮搭在周建國的肩頭,耳後根傳來一陣溫熱和一股淡淡的海飛絲的香氣。
周建國還不習慣除唐紅梅之外的女人這樣靠近他,猛地轉頭,恰好撞上了陳麗麗的下巴。
陳麗麗沒想到他突然扭頭,下巴撞得生痛,不由地「啊」的一聲大叫,捂着下巴退到一邊,疼得眼淚快出來了。
周建國見她捂着下巴皺着眉頭像要哭的樣子,知道自己把她撞疼了,也忘了她偷看他算賬的把戲,趕緊詢問她,「撞疼了?要緊嗎?」
「疼死我了!」陳麗麗其實也沒那麼疼,還在能忍受的程度,就藉機裝出很疼的樣子,痛苦地閉上眼睛忍受的樣子,很難不讓男人頓生憐愛之心。
周建國見她痛苦的表情,也嚇得不輕,以為把她下巴撞脫臼了,收了賬本放進抽屜鎖好,伸手過來拉她準備去醫院,「去醫院。」
陳麗麗就勢倒在他懷裏,齜牙咧嘴叫着,「哎喲,疼死我了。不去醫院,你去給我弄個熱毛巾來先敷一下,忙完了盤點再去吧。」一副重傷也不下火線的無畏精神。
周建國怕耽誤給她治療,拉起她的胳膊就要走,「明天再盤,先給你看看下巴脫臼了沒有。」
陳麗麗犟上了,故意生氣道:「哎呀,我說不去就不去,今天先把賬盤完了。」
周建國擰不過,就鬆開了她。
陳麗麗沒想到他鬆手這麼快,一時失重,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這又把周建國嚇了一跳,急切道:「你都這樣了,還是去醫院吧。」
陳麗麗眼含淚水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周店長,我這是在上班期間受的傷,算工傷嗎?」
周建國一聽這話,一時被問住了,算,就得給誤工費,不算,又的確在上班,盤底也是上班,想了想,回她道:「算。」
「工傷是不是有誤工費?」
「有。」
「是多少?」
「你要多少?」周建國和她公事公辦起來。
陳麗麗醉翁之意不在酒,輕笑道:「按公司標準給。當然,也可以不按標準來,你同意就行。」
周建國願意賠她誤工費什麼的,但不用按標準來又是什麼意思呢?「你說說看。」
陳麗麗捂着下巴站在他面前。她比周建國矮了一個頭,仰視的樣子像極了在等着親吻。
「你只要親我一下,就算抵了誤工費,你同意嗎?不,是你願意嗎?」
周建國愣住了。這是什麼標準?就這個條件?看似是親一口,他沒吃什麼虧,至少沒有損失錢,但親這一口,意味着一種曖昧關係的開始。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都是枕邊人不在枕邊的人,如此天造地設的環境,有點兒什麼也沒什麼。再者,和唐紅梅一個月有時兩三個月都沒有性事,他也苦苦地熬得難受。
現下有個溫軟香玉在身邊投懷送抱,解下渴敗個火,天知地知。他作勢準備親下去的時候,忽地被陳麗麗抱住頭,主動親了上去。
乾柴遇烈火,一點就着。兩個人就在這夜暗度陳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