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對這裏陳列的商品嘆為觀止,大到風扇小家電和床上用品,小到指甲刀鉛筆都有,糖酒副食更不用說了,蔬菜瓜果品種多了去。
周建國像劉姥姥逛大觀園似的,花了快一個小時把裏面全部走馬觀花看完後回到店裏,心中鬱悶起來。
唐紅梅在煮麵條,見他耷拉着一張臉回來,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
「對面是量販什麼的?」
周建國氣兒不順,咬牙道:「日用百貨,糖酒副食,蔬菜瓜果應有盡有。」
「啊!」唐紅梅訝然,「那不是和我們直衝嗎?還正對面呢。」
周建國嘟噥了一句,「背時。」
唐紅梅聽到了,沒再說話,繼續撈麵。
下午時,唐紅梅也去對面的福佳家看了看。這一看不打緊,心口像被人塞進了一團棉花,憋氣得很。
周建國見她也是耷拉着臉回來,不多問也不說話,看電視。
還是唐紅梅憋不住了,「對面衝擊了我們的生意,該怎麼辦啊?」
周建國消極地說:「能怎麼辦?熬唄。總有漏網的魚來我們這裏吧。」
「未必。」
的確,如唐紅梅所言,未必有漏網的魚來他們店買東西。新開張的量販廣場,怎麼着半個月的新鮮期還是有的。周建國的店裏這半個月來,也就路過的人順便買包煙罷了。
唐紅梅忽然想起那次去進珠江啤酒,那個老闆問她的店開在哪裏,還說什麼「天機不可泄露」,難不成他知道這家量販廣場的內幕?得去打聽一下。
他們店裏現在進貨的時候比較少了,唐紅梅說去一趟副食批發城,周建國不耐煩說:「現在生意不好,你去批發城進什麼貨?」
「你還記得有次我跟你說珠江啤酒總經銷那個老闆說過的話嗎?我想去問一下他,他是不是早知道有老闆要開量販廣場。」
周建國嗤她多事,「問不問,人家不也開了嗎?珠江總經銷老闆叫伍仁,他能知道什麼呀?」
「我就去問問嘛,很快就回來。」唐紅梅此時一根筋的就想去問一下,了卻心中猜想。
唐紅梅找到伍仁的批發店,發現他沒在,是另外一個穿着藍布罩衫的中年男人在摁計算器。
唐紅梅進去問:「請問伍老闆在嗎?」
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摁計算器,「他呀,沒做批發了。」
不做批發了?唐紅梅沒想到是這個結果,「那他去做什麼大生意了?」
「人家做量販廣場去了,你說大不大。」
唐紅梅有點急切地問道:「是不是城北那個福佳家量販廣場?」
「對啊。」
「那他的珠江啤酒還在做嗎?」
「做啊。」
唐紅梅心想,既然伍仁開了量販在他們對面,那自己的小店遲早做不下去的,不如來做批發算了,順便問問這個老闆是怎麼轉了伍老闆的店的。
她乾脆坐下來和他聊起來,「老闆,我向你請教一個問題啊。」
男人見她這么正式,還請教上了,就放下手裏的筆和計算器,認真聽她要問什麼。
「你轉伍老闆這店是這麼轉的?是連貨一起嗎?」
「那肯定,但他的總經銷轉不了。」
「哦那知道這批發城還有哪家店要轉讓嗎?」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要盤店?」
唐紅梅打算說實話,勉強笑了笑,「伍老闆的量販廣場就開在我的店子對面,你說我還能做下去嗎?」
男人也笑了,「那你肯定開不下去,你想來做批發?」
「對,所以想請你幫我問問,這裏有店要轉嗎?」
「好說,你留個電話,打聽到了我告訴你。」男人願意幫她這個忙。
留了電話,順便問了下,怎麼盤店,算庫存之類的問題,唐紅梅一打鼓二拜年的弄清楚了。
回來後,唐紅梅把情況跟周建國一說,他差點把自己頭頂上的頭髮薅禿了,同時也認真考慮了一下唐紅梅的建議,做批發生意的確比做零售要好,但也有顧慮。
「做批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