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熙施展的回天之術而已。」
少年疑惑道:「難道軍情是假的?」
張燕雲奸詐笑道:「誰在領軍,有沒有十五萬,是否真的是玄月軍,都是郭熙自說自話,如今六大都護調動,擺明了朝廷磨刀霍霍,要拿郭熙開刀,再不垂死掙扎,可就沒機會了。」
聽完雲帥的分析,李桃歌心裏頓時安穩一些。
若真是郭熙派人假裝成玄月軍,在鎮魂關附近遊蕩,倒是虛驚一場。
李桃歌奪過茶碗一飲而盡,說道:「我也覺得蹊蹺,聽俘虜的蠻子說,之前周國兵犯驃月,三大王之一的南麓大王都戰死沙場,面對氣勢洶洶的周國大軍,守住已然不錯,左日賢王怎能抽身再來鎮魂關呢?仔細想想,似乎都是郭熙的一面之詞。」
張燕雲嗤笑道:「就你這沒腦子的笨蛋,丟進官場中,能被人家給活活玩死。」
李桃歌不好意思笑道:「這不是關心則亂嗎?若是十五萬大軍圍住了十八騎中的幾營,想必您比我都急。」
張燕雲鄙夷道:「我要是你所說的這般不中用,早在南雨國的時候,已經嗝屁鳥朝天了,輪不到去北庭和西疆逞威風。」
李桃歌再問道:「郭熙玩出這一手瞞天過海,朝廷遲早會探明緣由,該死還是會死,拖來拖去,難道能躲得過懲治?」
張燕雲揉着額頭說道:「郭熙這老小子,能坐鎮安西都護府,靠的是在太子黨和瑞王黨之間左右逢源,似乎兩邊都將他視為親信,才能在三十九歲成為封疆大吏。他想拖,當然有拖的理由,或許是皇城貴人給他吃了定心丸,要他在西疆挺一挺,等到勢頭過去,或許能逃過一劫。」
一名黑衣人進來,遞過來一封密信。
雲帥身邊經常有錦衣使出入,李桃歌見怪不怪。
張燕雲看完後,用燭火將信紙點燃,沉聲道:「鎮魂關附近,確實出現蠻子大軍蹤跡。」
李桃歌驚愕道:「左日賢王真的率十五萬大軍攻打鎮魂關?!」
張燕雲慎重說道:「未必是左日賢王親至,信上說,所見蠻子大軍,不過一萬左右,立有左日賢王大纛,只是難辨真假,與郭熙描述的十五萬相距甚遠。」
李桃歌怔怔道:「那該咋辦?」
張燕雲自言自語道:「本帥早就說郭熙通敵,這下倒是坐實了,玄月軍不遠萬里來擂鼓助陣,郭都護好大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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