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從不和老師作對。
但她此刻的眼神過於銳利,好像一株優雅的鬱金香,可裏面卻暗含毒鹼。
校長擺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溫知菱,你太讓老師失望了。」
聽完這話,溫知菱唇角勾出一道淺淡的笑弧。
她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個校長是不是表演型人格。
短暫的無言後,當事人平靜開腔。
「我不明白,人在被潑髒水後為自己辯解一句,為什麼會是一件令老師失望的事情?」
「沒做過的事情,要我們如何自證呢?」
錢金金和頂哥其實已經在門外站很久了。
聽到溫知菱這句話後,錢金金直接鼓着掌進門。
「說的好。」
頂哥充當和事佬,勸解道:
「校長啊,既然沒有證據就別耽誤他們上課的時間了。這兩人本身就是同桌,私下裏互幫互助,真的再純潔不過的同學關係了。」
「再說了,你瞧瞧溫知菱這孩子,文文氣氣的,她怎麼會看上謝澄啊,太扯了。」
此刻的謝澄倏然抬眸,倦怠的黑眸猛地瞪大了些。
這話怎麼聽都不對勁啊……
頂哥還在繼續:「他們倆顏值高,在學校里確實比較受歡迎。我估計是哪位同學嫉妒心作祟,故意污衊的。」
校長這時候,又成了聖父。
「什麼叫嫉妒心作祟?劉主任,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吧,不要隨意給匿名舉報的同學安這種莫須有的罪名。」
頂哥表情繃不住了。
他今天算是開了眼了,在心裏默默罵校長。
你自己隨意給學生們安早戀罪名的時候怎麼不說這話了??
錢金金作為年輕教師,比他膽大多了。
往那兒一站,雙手抱胸,語氣里的內涵實在太明顯。
「校長真是雙標,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地咬定學生們早戀是對的,劉主任理性地評價一下這件事倒是錯的。」
「真稀奇啊。」
辦公室里鬧哄哄的,校長一個人對戰兩位老師和兩名學生,吵得不可開交。
謝澄和溫知菱把道理掰開了揉碎了講都沒用。
最後校長一錘定音:「把他們倆家長給我喊來,這件事必須嚴肅處理!」
謝澄聳聳肩,一臉無所謂:「請唄,我媽在國外,要不您給她買張飛機票?」
校長:「……你爸呢?」
謝澄答得雲淡風輕:「死了。」
「死、死了?」校長說話都帶了點顫音。
溫知菱也跟着顫了下,在心底默默感嘆:大孝子。
頂哥湊他耳邊解釋了幾句。
「謝澄是爺爺奶奶在撫養,咱們學校十幾年前擴建,那座圖書館就是他爺爺出資修建的。」
「老人家年紀大了,實在不方便過來。」
三言兩語就道盡了謝澄的家世非凡,校長只好把怒氣轉移到溫知菱身上。
「把她家長給我喊來!」
溫知菱也一臉無所謂,「請唄,您別後悔就行。」
喜歡槐夏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