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宅院圍牆雖說是石頭堆砌而成,可院中卻是十分乾淨整潔,地面鋪着青石地磚,廳堂前種着一棵柿子樹,樹枝上結滿通紅的柿子,枝椏已經被柿子壓彎,院中更是飄散着柿子的香氣,除此之外院中還有兩間廂房和一間廚房,靠近圍牆一側的是雞圈,裏面養了三五隻雞。
跟隨沈萍穿過院落後我們來到廳堂中,此刻周廣陽的父親正坐在木椅上抽着旱煙袋,周廣陽的母親則是坐在一側的沙發上不住嘆氣,臉上的淚痕說明她前不久剛剛哭過。
「廣陽你總算是回來了,趕緊看看你閨女吧,咱們周家就這麼一個獨苗,你可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她!」周廣陽母親眼見自己兒子回來,立即起身行至其面前哭訴道。
「媽,你和我爸放心,我這次在金陵城找了高人來給雲帆治病,她肯定會好起來的,你們別擔心,一會兒你們就留在客廳,我帶幾位進去看看雲帆的病情。」
囑咐完後周廣陽和沈萍便帶着我們進入一側的臥室中,進屋後我轉頭看去,此時周雲帆正坐在臥室的床板上,她後背倚靠在床頭,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對面的牆壁,神情呆滯就好像一具沒有靈智的行屍走肉一般。
周雲帆是周廣陽的獨生女,自幼受周廣陽萬般寵愛,如今周廣陽眼見自己女兒變成這幅模樣,喊了聲雲帆後就立即快步上前坐到床邊,隨即看着面前的周雲帆道:「雲帆,我是爸爸啊,雲帆你醒醒,你到底是怎麼了,你趕緊醒醒!」
見周廣陽情緒激動不斷用手搖晃着周雲帆的肩膀,我立即上前將其制止,沉聲道:「周老闆,現在你女兒情況不明,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可能會給她帶來不利的影響,你和沈阿姨先站在一旁觀望,我們三個查看一下情況。」
聞聽此言周廣陽才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點頭答應後擦拭乾眼角淚水,隨即便與沈萍站在門口位置。
見沈萍和周廣陽離開後我和沈雲川還有蘇靈溪行至床前,定睛看去,周雲帆額頭間有一股黑氣籠罩,這是邪氣入體的徵兆,看樣子周雲帆如今變成這幅模樣應該就是因為這股邪氣,只要將邪氣逼出其體外,應該就能夠令其恢復如初。
「我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正觀察之際身後傳來周廣陽的聲音。
聽到問話我回過頭去,看向周廣陽道:「周老闆,你女兒如今是邪氣入體,並非是被髒東西給跟上了。」
周廣陽聽到這話驟然一怔,詫異道:「不是被髒東西給跟上了?那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你剛才說的邪氣入體又是怎麼回事?」
「用術道中的名詞跟你解釋可能有些困難,我給你說個通俗易懂的例子,比如說有一個人被毒蛇給咬了,毒蛇牙齒中的蛇毒入侵人體,導致其中毒,這蛇毒就相當於髒東西身上的邪氣,髒東西只是讓身上的邪氣侵入你女兒的體內,而它自身並未跟隨在你女兒身邊,更未依附在她的身上,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我看着周廣陽問道。
「明白了,那如何才能讓我女兒恢復如初,是不是跟解除蛇毒一樣,只要把蛇毒排出體外我女兒就能夠恢復了?」周廣陽問道。
「沒錯,現在要想讓你女兒恢復正常就必須將她體內的邪氣排出,只是我們不知道對方是什麼道行,不能確定具體將邪氣排出體外的方法,所以需要一個一個來嘗試,先前我聽說那神婆給你女兒喝過公雞血和黑狗血是吧,除了吐出一些黑血之外並未有實質性的變化。」我看着周廣陽問道。
「沒錯,確實是吐出一些黑褐色的東西,但不能確定是不是血液。」周廣陽謹慎回答道。
聽周廣陽說完後我與旁邊的沈雲川對視一眼,按道理說公雞血和黑狗血都是至陽之物,吞咽入腹後便能夠將一般的邪氣逼出體外,雖然周雲帆吐出一些黑褐色的液體,但身體並未恢復,這就說明黑狗血和公雞血對她來說根本不起作用,因此想要藉助至陽之物排解邪氣幾乎不可能。
思量片刻後我從攜帶的背包中取出一個布包,打開后裏面放置着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既然黑狗血和公雞血無法將邪氣排解,那就只能試試銀針封穴的辦法將邪氣引出。
沈萍見我將插滿銀針的布包拿出,臉上當即顯露出緊張神情:「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