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重天。」
「好傢夥,養氣丸和補元丹沒白吃。你現在排名一萬八,又有丹藥供着,武考之後必入附屬武館。」
「不好說」馮文豪不好意思笑着。
胡毅笑罵道:「少裝謙虛,周冷要是有那麼多丹藥供着,就算受傷,也能上武大,你信不信?」
「當然。不管武考周冷成績如何,他以後肯定是武道高手!」馮文豪道。
「兄弟,別黑。」周冷道。
「高考後你們還去開拓公司打工嗎?」胡毅道。
「去。」周冷道。
馮文豪無奈道:「我不想去,但我爸說得讓我早點接觸社會,磨鍊磨鍊。估計高考後,咱仨繼續會師屠宰車間。」
「三個無情的魔獸劊子手」
眾人說說笑笑,鈴聲一響,同學們像絲滑的蛇一樣,溜回各自的座位。
一個身穿白色短衫藍灰長褲的中年女人走進門,走上講台,黑框眼鏡後凌厲的目光掃視全班。
三年三班鴉雀無聲。
三班班主任徐梅潔緩緩道:「今天,是最後一天正式上課。從明天開始,想來學校備考就來,不想來,可以在家修煉」
周冷望着班主任,平日裏沒什麼感覺,但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心裏空落落的,有些心慌。
好像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正在慢慢飄遠,越來越遠,再也回不來。
「不想考武大和附屬武館的,也不要太放鬆,別去影響走武修的同學」
「最後幾天,鎖緊丹田,那口氣不能松」
「高考很重要,可能是你們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之一。但,終究只是之一,你們的一生,最重要」
「你們人生的路,還很長,要慢慢走,好好走」
徐梅潔說完一大番話,突然停下來,望着全班同學,沉默不語。
一些同學紅了眼眶。
徐梅潔罕見地笑了笑,側着身,指向黑板與門口之間的牆壁,上面掛着紅字條幅。
她的食指點了好幾次,喉嚨好像被什麼堵住,說不出話來。
那是全班的座右銘。
「起立!」班長猛地起身。
在嘩啦啦的桌椅聲中,所有同學站起。
「我們的座右銘是」班長大喊。
「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全班同學齊齊大喊,震耳欲聾。
周冷用盡全力喊出。
徐梅潔欣慰一笑,點點頭,道:「書本上的語法可以忘,武功心法,也可以忘,但這兩句話,希望大家記住。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人長大後忘了,沒關係,那就記得,讓你們的孩子記住。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去內功教室吧。」
徐梅潔轉身離開,同學們陸陸續續站起。
周冷起身,發現胡毅呆坐,眼圈微紅。
周冷走過去,拍了拍胡毅肩膀,說:「走吧。」
「嗯。」胡毅低下頭,從同桌那裏抽出一張紙巾,擦完鼻涕,跟着周冷和馮文豪向外走。
走到內功教室門口,大多數同學進門,許青錦等四個武道尖子生離開,前往尖子班修煉。
內功教室沒有桌椅,擺放着一張張坐墊。
眾人坐好,內功老師孫雄走進來,聊了一陣,說:「今天最後一課,只答疑,誰有什麼疑問,關於修煉和武考的,舉手提問。」
「老師,為什麼武考只考真氣,不實戰殺魔物?拿最弱的魔物讓我們練手也行啊。」
「對呀」一眾學生紛紛響應。
「行啊,全國幾百萬考生去殺魔物,然後有人死了,猜猜你們家長怎麼做?」
眾人鴉雀無聲。
「開武考的前幾年,的確有過殺魔物實戰,死亡率連千分之一都不到,只是受傷的有點多,你們猜上面被罵成什麼樣?」
教室沉默一陣,又有同學問:「那就不能考與人切磋對戰嗎?上了三年高中,實戰很少,感覺像個廢人。」
「考切磋對戰?那你的分數,怎麼判定?你們不會真以為,到時候,你們的分數由自己決定,而不是由對手或考官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