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鈺會有離別的愁緒嗎?
當然不會啦!
她在歸途的火車上,繼續健談,搭上一個嬸子或是年輕女同志,就吧啦吧啦的。
末了,離別後,對方才發現自己祖孫三代都被喬鈺刨光了,至於喬鈺她們除了對方名字,一無所知。
太狗了!
登島後,喬鈺開始數落家裏最小的,「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你還真捨得,拿零花錢給我拍電報。你說你那拍電報錢拿來孝敬孝敬我多好」
小勇恨不得兩隻耳朵塞上稻草。
大偉私下嘟噥:「我說啥來着,讓你不要催媽回來,得她自己想回來了就回來。否則有一頓掏的,你看看,都嘮叨幾天了,我們耳朵還要不要了?」
小勇心如死灰,「我寧願媽像其他人家的親媽一樣,多打我兩頓。」
也好過耳朵遭受摧殘。
這么小聲議論着,廚房那邊又傳來一陣吵鬧。
「要死啦!!!周臭武!你是不是把糖當鹽放啦!做得比老娘還難吃!吃你做的還不如吃豬食!!」
周臭武的由來是經常運動,導致汗水多,全家就周武最臭,腳也奇臭無比,被喬鈺調侃一聲周臭武。
不僅如此,周文還被叫周斯文,周大偉被叫芝麻偉,周小勇被叫哭鼻子勇。
只有他們想不到的,沒有母親叫不出來的。
叫這些外號,無外乎幾種情況。
一,母親生氣了;二,母親調侃人。
明顯,現在情況屬於前者。
周武理直氣壯道:「媽!你說我廚藝不如你,我不服!」
「你還不服!知道糖比鹽貴多少嗎?這頓的糖錢就從你零花里扣!」
周武哀嚎:「我服了!媽!我服了!!!」
「下次,你下廚提前告訴我,尤其是周末!我有事兒,不回來了!」
「媽!!!你聽到我的話了嘛?我服了」
吵吵鬧鬧的,沒個安寧。
要說喬鈺虐待孩子吧?
人家一不打孩子,二不短對方吃喝,最多嗓門大點
所以即便鄰里覺得很吵,也上不了門,阻攔不了啥。
周澤安出了任務回來,喬鈺恰好臨近開學。
周澤安:
喬鈺麻溜地收拾好東西,一邊跟周澤安趕場子叮囑:「得虧你回來了,家裏沒軍娃子,這群小皮猴比試卷還難搞!還得是你來鎮場子啊!好好說道說道他們!我」
吧啦吧啦。
周澤安全程安靜聽着,途中順道給對方折好衣物遞過去,喬鈺接得很自然,放進老式竹行李箱中,最後才說了個正題:「我去臨市那邊恰好碰到有大財主甩脫手裏的房產,這局勢動盪的,讓我們給撿了便宜。你不在我沒時間,你一回來,我恰好抽空去看看市里有沒有不錯的房子
至於房子名字,你看寫你的,還是我的?」
「你的。」周澤安沒有絲毫遲疑。
喬鈺眉眼立刻彎彎,「家裏還得是你最懂事啊,老周!」
懂事
這詞兒用的。
周澤安知道她的毛病,選擇性忽視後,道:「手頭錢夠嗎?」
「夠是夠不錯呀老周,你又帶獎金回來了?」
「嗯。過幾天我給你送去。」
「行!」
「我送送你?」
「好!」
周澤安讓孩子們面壁思過,自己孑身去相送了。
喬鈺和周澤安又聊了幾句,為他號了下脈搏,沒發現有內傷,外傷也不嚴重後,便安然登上了船。
「走了哈老周!過幾天見!」她站在甲板上揮手道。
等船開遠了,船上的嫂子們才揶揄她。
「行吶喬大妹子,和你家老周挺恩愛。」
喬鈺擺了擺手,「都老夫老妻了,啥恩不恩愛的。」
「喬大妹子要求學,周團又經常出任務,你倆聚少離多的,可不得和新婚夫妻一樣如膠似漆的?」
喬鈺也調侃回去:「喲,嫂子,最近掃盲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