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姑娘,你醒了。」桑珥忙叫着她的名字道,「你現在覺着怎麼樣?」
「我……」崔寶珠的嗓子沙啞,她緩了半天才認出桑珥來,「是你……你們救了我?」
「你現在身體虛弱,還是不要多說話了。」溫鳴謙上前勸道,「等一會兒服了藥再說。」
「別給我吃藥了。」崔寶珠說着眼淚流下來,「我不想活了。」
「怎麼能說這樣短見的話?你還這麼年輕。」溫鳴謙真心實意地勸她,「往後的路還長呢。」
「別人的路或許還長,我卻只剩下絕路了。」崔寶珠絕望地說,「溫娘子,你就別再勸我了。」
她也已經知道溫鳴謙和離的事,所以不再稱她為宮夫人,而是叫溫娘子。
「就算你一心求死,可到底沒死成。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如今老天爺又給了你一次機會,該好好想想怎麼活才是。」溫鳴謙把自己的手帕遞給她擦淚。
「溫娘子,你是個好心人,當初我還鬼迷心竅想要害你呢。」崔寶珠慚愧地說,「這或許是我的報應吧!誰叫我之前心術不正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妨說出來,讓我家娘子幫你參詳參詳,說不定會柳暗花明呢。」桑珥勸道。
「我爹爹和繼母打算把我許給鳳仙侯的小兒子……」崔寶珠只說了一句就說不下去了。
「是……是那個傻子嗎?」桑珥不由得瞪大了眼。
「他不光是傻,」崔寶珠有氣無力卻又恨恨不已,「你們可知道嗎?他家每年都要買進來五六個年輕丫頭,這些丫頭大都活不過三個月就被折磨死了。」
「莫非這鳳仙侯家的小公子有什麼怪癖?」溫鳴謙有所覺察道。
「沒錯,他如果光是痴傻也還罷了,偏偏又傻又壞。天生的就以折磨人為樂,偏偏他那沒人性的爹娘竟然對他百依百順。
聽說他先前也不過虐殺些貓,狗,兔子,後來長到十幾歲,不知道哪個黑心的教壞了他,竟然以凌虐人為樂。」此時崔寶珠也顧不得未出閣的姑娘有些話不該說,「這是我奶娘打聽到的,說那些被抬出去的丫頭,往往胸前和下身都血肉模糊。死相一個比一個慘。
而鳳仙侯一家仗着和趙王親厚,且買進來的都是些無依無靠,賣了死契的苦命女兒。竟然弄出了這麼多條人命,也無人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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