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霆琛人在德國處理緊急事務,但心卻不在這裏。
時暖那晚滿目悲傷質問他的樣子,反覆湧上他的腦海。
像是一根並不尖銳的刺,反覆在他體內穿梭。
痛楚雖不劇烈,卻如影隨形,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他的存在。
結束會談後,他抬起腕錶看了看時間,「林凱,剩下的你來處理我辦完事直接去機場。」
林凱想說只有一個小時,時間有點緊。
可看到墨霆琛不容置疑的神情,他又忍住了。
墨霆琛打車前往國王大道。
時暖曾經說過,她非常喜歡德國的一個本土珠寶品牌,說它的每一款珠寶都栩栩如生,充滿了生命力。
當時,他答應她出差給她帶。
但這個承諾,一直都沒兌現。
這次,他不能再食言了。
「先生,需要我為您介紹我們品牌的歷史與優勢嗎?」
店員見他進門,熱情迎上前去。
眼前的男人非常英俊,舉手投足間透着十足的矜貴氣質。
一看就知道不差錢。
墨霆琛環顧店內,一眼相中了放在正中間的主打款。
那是一個金絲編花的項鍊,搭配着深藍色的水滴形寶石,那種沉靜優雅的氣質像極了時暖。
「先生您真有眼光,這條項鍊是我們今年的主打款,名為『珍愛』。它象徵着你與你的太太都是彼此的珍愛,無人能替代。」
店員極力推薦,墨霆琛也乾脆利落地做決定。
「幫我把它抱起來。」
這大概是店員最輕鬆的一次成單,她高興得嘴角都壓不住。
「感謝您對我們支持,歡迎您下次再來。」
墨霆琛在店員的迎送聲中,直奔機場。
晚上十點,飛機抵達海城機場。
晨琳帶着司機前來接機。
一上車,墨霆琛就吩咐道:「去顧氏畫廊。」
林凱後座左側。
晨琳坐在副駕。
她偷偷看了一眼墨霆琛,想起先前夏清清吩咐她做的事。
她主動將最近墨氏動態匯報給他。
墨霆琛眉眼寡淡,似是對這些事並不上心,淡聲問道:「時暖這兩天來過公司沒?」
晨琳的表情明顯一滯,他最在意的果然還是時暖!
「沒沒有。」
墨霆琛的眸光穿透夜色,冷漠地落在她身上,「有事直說。」
林凱也察覺晨琳語氣不對,默默聽着。
一股無形的壓迫力在車內流轉。
晨琳僵着背脊,側身開口道:「這兩天太太沒有反饋上周訂單情況,我便主動去顧氏畫廊找她。可她不知道是受了挑唆,還是其他原因,單方面提出跟我們解除合作關係。」
林凱眼皮一跳,餘光留意着墨霆琛的表情。
見路燈的光影在他臉上跳動,而他的眼神卻沉如古井,他的心悄然提起。
「太太不會突然提出取消合作,你調查過原因嗎?」
「查過了,但沒查到具體原因,只是聽說」
晨琳故意停住,偷偷觀察墨霆琛的表情。
可她根本讀不懂墨霆琛的情緒,只能感受到車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你在等我教你怎麼往下說?」
墨霆琛語調淡漠,每個字都裹挾了濃郁的寒氣。
晨琳差點沒撐住,背脊彎曲得更明顯。
「太太說遊戲時間結束了,她不想再裝了,還說她回來只是為了治療她弟弟的病。如今她弟弟的病明顯好轉,她也掙到了錢,以後可以不用再看墨總的臉色。」
車內的燈光昏暗,仿佛連光線都被壓抑的氣氛吞噬。
墨霆琛寒着臉,拿出手機點開時暖的聊天框。
發現昨晚她給自己發過一條訂單情況的信息,他緊繃的神經微微緩和。
看時間,應該是她出差回來後給他發的。
看來她沒忘記自己。
他飛快打出一
第一百二十九章:被人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