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嚴慶這話,黑衣人的眼睛中便閃過一絲光亮。
吳青更是激動地站了起來。
現在他對陳仲已經是恨之入骨了。
只要能有一點對付陳仲的機會,都能讓他興奮的跳腳。
他們都是當官的,人心這點事情他們還是玩的明白的。
嚴慶這話中的意思,吳青稍稍一聽就知道他打算做什麼了。
人都是群居性的動物,而血族脈絡的感情更是會在無形中串聯在一起。
如果他們不從中牽線的話,也許陳仲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個族叔。
但是他們如果從中牽線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而且這個人還小有名氣,這樣對他們就更有利了。
越是有點小錢的人,越是渴望成為名門望族,最好是有家裏人能做官。
而以陳仲的性格八成對自己這個族叔不會有太多的感情,甚至可能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對他這個族叔顫聲厭惡的情緒。
距離吳青和陳仲的賭約現在還有十來天呢。
就算最後他吳青真的失敗了,還能給陳仲留下個隱患,再不濟也能噁心一下他。
反正這對他來說有利無害,何樂而不為?
想到這裏,他能不激動?
而嚴松作為當過左相的人,眼力勁自然是十分驚人的。
吳青和黑衣人的神色變化他都看在眼裏。
吳青就別說了,他表現的太明顯了。
至於黑衣人麼,他眼神中雖然只閃過了一瞬間的光亮,可是仍舊是被這他嚴松看了個清清楚楚。
因此,他不免就高傲的把頭抬了起來。
吳青這會有些激動,問嚴松說:「嚴大人,陳仲這個族叔在什麼地方?」
因為是分支,只能說還有九族關係,所以之前吳青調查陳仲的時候確實沒有往這邊查。
嚴松卻笑眯眯的說:「前日過來時,我已經着人去找此人了,估摸着天亮之後,此人就能到。」
「這人叫什麼?」
吳青現在當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只要能殺了陳仲,或者噁心陳仲,就算是一分一秒的時間,他都不願意浪費的。
嚴松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着急,心裏一陣不爽。
這也太不尊重他了。
他可是當過左相的人。
不過看着黑衣人獨自喝酒沒有說話,他其實也知道黑衣人也是想弄清楚這人的身份的,只不過是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不好開口,不然會有失尊嚴。
於是嚴松乾脆也就不瞞着了,直接開口說道:「他叫陳航,現年五十二歲,是大雍靈山城的皮革商人,有自己的銀鋪和當鋪。」
啪!
吳青一拍桌子:「好,這次定要整的那陳仲頭昏腦漲。」
十天!
十天的時間足夠了!
相較於他們這些外人對陳仲造成的影響,他們陳家本家的人對他的影響才會是最大的。
因為到時候,如果他這個本家的族叔做了什麼醜事,壞事,他陳仲能殺麼?
殺了就是大逆不道,不殺就是違法亂紀。
而他的這個族叔又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
這種人只要有利益,他們什麼事情都願意干。
如此一來,就不怕他跟陳仲不起衝突。
這下子可就有意思了。
時間過得極快。
轉眼的功夫,一夜便已經過去。
陳仲這兩天都沒有好好休息,所以今天的陳仲打算睡個懶覺。
主簿和鹽城的百姓都知道他們的陳大人很累,不像是那些貪官污吏一般。
所以今天陳仲睡懶覺,沒有一個人過來喊他,反而都很心疼他。
作為管理者,別人都是想什麼時候起床什麼時候起床,起來之後就是吃喝玩樂,或者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亦或者就是搜刮民脂民膏。
而陳仲呢,卻天天忙的不亦樂乎,深怕郾城的百姓有一點過得不好的。
這樣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