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星輝愣怔着看着陳仲。
他想從陳仲的眼神中看到些許的慌亂。
如果是那樣,就代表着陳仲在裝逼。
只要陳仲裝逼,那麼他就不是無懈可擊。
只要他怕,自己就能在這上面大做文章:。
然而他盯着陳仲的眼睛看了半天,卻見陳仲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變化。
那不是在給他裝,而是在給他機會。
一股莫名的懼意把蔣星輝包裹了起來。
不過他不想就這麼認輸。
他的上面可是唐風,得罪了唐風對他沒好處。
定了定神,他才說:「你要知道我們要幹什麼?好,我就告訴你,我們來這裏是為了調查你是否為了滿足私慾而浪費精鐵。」
「好大的帽子。」
陳仲冷笑了一聲。
真要坐實陳仲在浪費精鐵,魏武帝也不會保陳仲了。
畢竟精鐵就意味着大魏的崛起或者沒落。
聽到說扣帽子,蔣星輝又得意了起來:「帽子?本官一向坐實光明磊落,從不做苟且之事,倒是你,敢讓我進這工坊麼?」
他說話間雙眼的光芒一點點的變得犀利了起來,死死地盯着陳仲:「敢麼?」
他這麼一問,工坊里的工人們都不由有些緊張。
他們不知道陳仲讓鑄造的那些東西到底有什麼用,就連他們都覺得那不過是鐵疙瘩或者鐵箱子。
還有叫什麼輪軸之類的東西,但是輪軸上面還有齒輪,這些都是他們所不懂的。
他們不在乎陳仲是不是為了滿足私慾造的這些東西,就算是,他們也不會怪他,對於這裏的百姓而言,陳仲做什麼,他們都會願意接受的。
只是他們怕這蔣星輝真的查出點什麼來。
他們不想看着自己的大人被抓,被殺。
於是這些工人們不自覺的就要組成一道人牆攔住蔣星輝和他的人。
蔣星輝馳騁官場也已經多年了。
眼下百姓們的反應他都看在了眼裏。
不知不覺的,蔣星輝更加確定陳仲在私自用鐵。
有這一條,他的膽量瞬間飆升,人也再度狂妄了起來,問陳仲:「敢還是不敢。」
陳仲瞅了瞅他,冷笑道:「有何不敢?各位兄弟們,讓道了,讓他跟我進去。」
蔣星輝冷哼一聲:「不是我跟你進去,陳仲,是你跟我,聽清楚了麼?」
陳仲緩緩地走向蔣星輝。
本來猖狂的蔣星輝看他這樣,渾身一顫:「你你又要作甚?」
陳仲到了他的跟前,眼睛跟他對視着:「我不做什麼,只是我警告你,不管是誰派你來的,如果你查無實據,我都可說你們是污衊。」
蔣星輝這才鬆了口氣,卻又陰沉沉一笑:「你嚇我?」
說完,他一揮手:「我們進去!」
蔣星輝的人大搖大擺的就往工坊里走了進去。
陳仲笑呵呵的說道:「我沒有浪費精鐵,我所讓你打造的東西,可以改變整個大雍,能讓大雍超越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
「啊?」
胡奎生不明所以。
也得虧跟他說這話的人是陳仲,換做其他人,胡奎生就要以為面前的人在說大話了。
超越任何一個國家?這得有多牛逼?
但是從陳仲口中說出來的,他胡奎生沒有理由懷疑。
於是在短暫的錯愕後,他一點頭:「好,明白了。」
蔣星輝在前面背着手,跟視察一般,態度傲慢的可怕。
不久之後,他就看到涼棚下面打造出來的各種器具了。
郾城百姓齊心協力,所以工坊里的初級電子器具零件其實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像是變壓器這些東西只差銅線之類的。
不過工坊的工人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他們將這些東西打造出來也不知道如何組裝。
因此各部分零件都放在不同的地方。
其實陳仲一開始是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