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鬧一番,但眼下不是鬧的時候。
但凡她一鬧,災民們估計會一人一口唾液淹死她。
如今只有沈雲婉一個大夫,而且還是官醫。
還被爆出有傳染性的感冒,誰不怕。
林老太被後面的人聲討,「你憑什麼插隊!」
「就是,不是暈倒了嗎?怎麼現在還能好好地站起來排隊了?」
……
在隊伍後面的林老爺子臉黑得都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
只是隊伍中還有平安村的人,否則林老爺子真得想裝作不認識她,「還不滾過來。」
林老爺子一聲怒吼,將林老太本想跟那些人對罵的話咽了下去,灰溜溜地往隊伍走去,排在後面。
林老爺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惡婦怎麼還不肯收斂。
這次大家都快被折騰得沒命了。
如果不是成峰帶着賑災糧來了,那個郭知縣怎會管他們的死活。
別說看病了,就是餓死了也沒人知道。
如今不僅能吃上飯,還能看病。
這是多大的好事,竟還敢假裝暈倒,去給沈雲婉找茬。
這個豬腦子,要找茬也得看時候。
而且如果不是她,林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老大家不會要求分家,更不會斷親。
而他的大孫子也不會英年早逝。
全都是這惡婦,將好端端的一個家作得七零八散。
林老爺子真是腸子都悔青了,當初不該縱容她在林家如此欺壓老大家的。
換成其他人,也不會一直這麼在林家被蹉跎。
林老爺子在心裏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隔日,周圍的災民聽說瀘州有吃有住還有人看病,都一股腦的湧進瀘州。
而荷花鎮的劉澤,領着一群發燒的百姓來到瀘州求藥。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荷花鎮的藥鋪里已進沒有可以退燒的藥草了。
再不退燒,人就燒壞了。
當他來到瀘州,排隊喝着聽說可以預防發燒的湯藥時,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這些病患每個人臉上都戴着一個遮住口鼻的東西。
隨後,也有人給他發了一個,讓他捂住口鼻,然後與人隔半米距離。
看着有些熟悉的場景,劉澤的眼裏浮出驚訝和疑惑。
但是他依然神情如常地排着隊。
本來他沒有發燒的,但是帶着村民來瀘州,到城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也發燒了。
他看着隊伍前的女子,瞳孔一片漆黑,眸底帶着一抹深思。
輪到他時,他坐在沈雲婉的前面,拉起袖子,一截白皙的手臂出現在沈雲婉的面前。
跟其他災民完全不一樣的膚色,沈雲婉忍不住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病患。
抬看着這張熟悉的臉,她脫口而出,「劉鎮守。」
沈雲婉將手搭在劉澤的脈搏處。
劉澤看着眼前仿佛變了模樣的沈雲婉,既熟悉又陌生。
喜歡和婆婆分家後,我養崽蓋房糧滿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