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好一會,隨即仿佛忽然得了主意一般笑了笑:「你說那個啊?誰還能記得那個事情啊?幾片紙錢都糊在泥巴裏面了,跟着一起清理掉不就好了,誰知道你說的是這種小事情啊?」
他還在絮絮叨叨解釋,一旁衛虎忽然回過神,幾乎是打斷了那僕役的話,指着李平陽罵起來:「你詐我們!」
李平陽好一會不說話,周遭一時間死寂一片。
「衛縣令,你可算是反應過來了,今晚根本沒有人家做白事,我只是策策你們到底有沒有從縣城門外進來,如果你們當真按照你們所說是晚上趕到的,那麼大可以大大方方說今晚沒見過什麼做白事的人家。但是為什麼您那位清理馬車的僕役卻沒有這麼說呢?」
「他剛剛說自己清理泥巴的時候看到紙錢糊在泥巴里,但是這一路都沒有做白事的人家,他是從哪裏看到的紙錢?」
「要不然,衛老爺你們今晚可賺了,這可是見鬼了啊。」
「要不然,你們就說謊了。你們沒有洗車,也不是在剛剛才趕到的,而是很早就已經到達了城中,只是等到此時才出現罷了。」
這一番話聽得在場諸人均是愣神發蒙,一時間居然有些不知不覺被說服的感覺。衛虎很是不自在,他自覺着了道,眼下頗有些氣急:「……夫人說這些有什麼意義?眼下我們討論的乃是謀害縣丞一案,本官今日的行蹤有什麼要緊的?」
「要緊,要緊的很!一來,我們說看到的謀殺的那人影根本無法最終倒在地上形成這個狀態,二來一直置身事外的您今晚很可能早就已經躲在高家。」
李平陽伸手指了指衛虎,「我和那邊的張大人不一樣。我不是來證明宋許主簿是否是無辜的,我是來證明你是殺害縣丞高鶴的兇手的——如果你真的問心無愧,那麼首先解釋一下剛剛我的兩個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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