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了上校之後,謝燕來也不會經常穿着上校軍裝,雖然北平的上校不少,但中央軍的不多,這麼年輕的中央軍就更不多。
要不是因為來的路上去警備司令部開會,打死謝燕來也不會穿軍裝。
吳科長給謝燕來推薦了兩個人,當然也不是白推薦的,謝燕來自然得從其他的地方給人家點好處,這年頭光靠關係沒有用處,只有利益關係才是最牢靠的。
現如今謝燕來跟吳科長之間的貿易,已經佔到吳家貿易額的一大部分,雖達不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層次,但是共同利益也不少,在某些方面絕對要共同進退。
「到底還是咱北平的這口,雖然是從東北引進過來的,比南方的飯菜要好吃的多,我雖然是個南方人,但是我口重。」
謝燕來笑呵呵的喝了一杯酒,北方飯菜不養生,但適合喝白酒,味重能壓得住白酒。
「你先別忙着吃了,二十九軍這邊已經傳出風聲來了,要好好的和你談談,你這一次回來和以前不一樣,以前只不過是個小特務,不管再怎麼升,那也就是在咱們這個體系裏,可你這一次已經變成朝廷的欽差大臣了,派駐北平綏靖行署的特派員,這權力說大可大。」
吳秀寧可沒有謝燕來那麼放的寬心,要知道謝燕來還沒從金陵回來的時候,二十九軍內部的一些少壯派就要讓謝燕來知道,誰才是北平的當家人。
雖然謝燕來也是抗日的,在這方面跟二十九軍某些利益是一致的,但現在謝燕來的身份變了,手下還有兩個團一個警衛連,將來會發展到什麼份上,那還真不好說。
「我聽說二十九軍第三十八師求購軍火又失敗了?」
謝燕來的嘴裏佔着地方,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二十九軍繞開金陵,準備跟外國商人求購一批軍火,但是在日本人的阻撓之下,並沒有成功,外國商人把價格提升了三倍,以二十九軍的經濟狀況,別說是提升三倍了,原本的價格能拿出來,那已經是抽筋扒皮了。
「你還想參與嗎?這可是幾千條槍,可不是你做的那些小買賣。」
吳秀寧說完這個話的時候,忽然間就察覺到不對勁了,金陵國民政府讓謝燕來成立了兩個團,但是並沒有提供一隻槍,全部提供的都是經費,但經費也少的可憐,不可能讓青年團武裝到這個層次。
吳秀寧忽然感覺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大事兒。
長久以來一直把謝燕來當成中小軍火商人,但這個傢伙有可能是個軍火大鱷。
「吳姐,你給我判斷一下,假設我能夠給二十九軍提供這批軍火,價格方面比他們原來提出的價格再便宜一到兩成,你覺得他們會為難我嗎?」
謝燕來擦了擦自己的嘴,吳秀寧光忙着算計這個算計那個了,好好的個殺豬菜,大半兒進了謝燕來的肚子,吃的那叫一個舒坦。
「你要真能提供這批武器,別說跟你為難了,整個北平你都橫着走。」
吳秀寧太知道地方軍閥缺的是什麼了,缺的就是軍火。
「那這事兒就成了,幾天之內,必定得消除二十九軍對我的誤會,咱跟二十九軍之間沒有矛盾,最大的矛盾永遠是日本人。」
謝燕來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日本人碰上你,真是他們的不幸。」
吳秀寧也是笑呵呵的舉起了酒杯。
「老子就要進去,你們復興社有什麼了不起?給我滾開。」
兩人這杯酒還在嘴裏還沒下肚呢,接着就聽到門口的吵鬧聲,吳秀寧的手下都已經表明了身份了,還有如此囂張的人?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最近風頭正旺的曹副科長。」
謝燕來也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就是從地下組織那邊叛逃過來的曹清遠,但還得讓吳秀寧說出來。
「我正想找這小子呢,李大山帶着手下的人忙活了半天,幫他把地下組織的人給抓了,這小子把所有的功勞都圈到自己身上,撿日不如撞日。今兒我得給他松松筋骨。」
謝燕來凝笑着說道,吳秀寧自然是樂的在旁邊看熱鬧,曹清遠為人囂張,當上了黨務調查科特別行動大隊的大隊長之後,幾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謝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