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紅,卻不肯承認自己哭了。
「舅舅,她會有事嗎?」
「不會,」相離聲音低柔溫和,眼裏縱然有擔憂,卻也沒有表現給孩子們看見,「我相信阿瑛,你們也要相信她。」
相秀秀小手擦眼淚,邊說:「沒錯,娘親那麼厲害,一定會逢凶化吉。」
剛剛桃雪就領着他們想去探望,然而,根本見不到相瑛的面。
聽守在外面的瘦猴子說,相瑛還昏着,解辰守在身邊,倒是不用擔心。
相元朗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冷着小臉,直接跑出帳篷。
他一路小跑,找到相瑛所休息的營帳,繞後,掀起一角鑽了進去。
然而,他還沒站起來,就看見面前停了一雙黑靴。
順着抬頭看上去,解辰一張冷峻微寒的面孔,就在眼前。
相元朗被抓包,一點也不怕,被解辰拉起來以後,小傢伙直接說:「我要看我娘!」
他從未喊過相瑛娘,哪怕這一路來,相元霄都漸漸對相瑛放下心防,相元朗還是保持着冷淡的距離。
這次大概也是着急了,雖然小傢伙面上看不出來。
解辰沒有責怪他偷偷闖進來的過錯,大掌按在他肩上。
「元朗,你行二,但我看得出來,你比你大哥沉穩。」
「現在你母親得了什麼病尚且不知,但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替我看好你的哥哥妹妹,以及,耐心等待,我不會讓你母親出事,這是我能給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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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元朗漆黑冷淡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我娘說過男人的話不可全信,美男子的話全都不能信。」
解辰一怔,失笑:「但我說的話可以信。」
相元朗微微歪頭:「為什麼,你有什麼特別之處?」
解辰抿緊薄唇,回頭,餘光看了一眼熟睡的相瑛。
他情不自禁壓低聲音。
「我唯一的區別,是我以後可以擔起照顧你們的責任,像父親一樣。」
相元朗驚訝:「我把你當敵人,你卻把我當兒子?」
解辰臉色一沉。
這話,怎麼聽起來像是相瑛教的。
他伸手,直接揉了揉相元朗的小腦瓜。
「我是讓你別多想,如果你母親一直好不起來,到了晚上我會帶她先行下山,尋找良醫。」
相元朗沉默地想了片刻,冷淡的小模樣,跟解辰平日裏如出一轍。
終於,他說道:「如果你要帶着她走,也要帶着我們,否則,以後你想給我們做爹,也沒機會!」
解辰氣笑了。
他是想穩住這個孩子,怎麼反而被他饒了進去,還要許諾?
想了想,解辰頷首:「好,一言為定。」
相元朗伸出鑽過泥的黑乎乎的小手:「拉鈎。」
解辰跟他拉鈎承諾,小傢伙才又想從帳篷後面鑽出去,解辰喊了一聲,他才老老實實地從正門掀簾走了。
相元朗這一趟回去,不知說了什麼,解辰再安排瘦猴子去那邊問,得知桃雪她們異常平靜。
天色已將近傍晚,相瑛終於醒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問解辰:「能不能讓我摸摸腹肌,我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還活着。」
解辰冷下一張俊臉。
他擔心相瑛,寸步不離營帳,本以為她真的有什麼大毛病,但聽她說了這句話,他就知道她多半應該快好了。
然而,解辰還是拉住她的手腕:「可以,給你摸。」
相瑛瞬間瞪大眼睛,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