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說要給你納妾。」程氏淡淡的看着張維文,好像要從他臉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可她看到的只有張維文驚訝的神情。
「你答應了嗎?」張維文問道。
「怎麼可能?我嫁給你的時候,就說過,你只能有我一個妻子。」
「夫人這樣想最好,我沒有納妾的打算。」張維文鬆了口氣,臉色和緩了些,他把手搭在程氏的肩上,看着她姣好的面容。
「那以後呢?」程氏問道,語氣有些不依不饒。
「沒有以後,我不會納妾,夫人放心。」張維文有些疲倦的說道。
張維文以為她會說一些女子慣常說的話,或者是什麼也不說,但是他沒有料到她會說。
「我知道,我現在已經配不上你了。」
「雖然我很開心,夫君可以考上,可是我又害怕夫君考上之後,嫌棄我這個大字不識一個的村婦。」
「你在說什麼呢?」
「我在說實話!」
「我不是這樣的人?婉兒,你相信我。」張維文試圖穩定程氏的情緒。
「你不明白嗎?天底下那個女人喜歡自己的夫君納妾,而且還是眾望所歸的納妾,所有人都認為我配不上你,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把你讓給其他女人,夫君,你教我寫字可好?」
張維文看着程氏,胸腔里湧現出一種異樣的情感,他說。
「好。」
瑾玉做了一個夢,她夢到自己在破舊的屋子裏,抓着門口的髒雪往嘴了放,因為太餓了,所以一直吃,結果更冷,一冷起來就餓,一餓起來就更冷。
最後她咬掉了胳膊上的一塊肉,閉上眼睛。
張瑾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