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美蘭沒想到老太太在院子裏，表情微微變了變，但很快又裝作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說道，「小孩子走路不穩，摔了一下，哭着要林書哄，媽，您怎麼出來了？」
林書垂着眼，撫摸着可可的腦袋，並沒有出言拆穿她。
老太太瞥了鍾美蘭一眼，淡淡道，「出來透透氣，」說着看向林書，「林書，申請手續都弄好了嗎？」
林書點頭，「等文件確認下來，過去辦理就可以了。」
他一抬頭，老太太便看見林書臉上的巴掌印，頓時擰起眉，「林書，你臉怎麼了？」
林書說，「沒事，下車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
他話音剛落，可可就喊道，「才不是，林叔叔是被老巫婆打的！」
老太太？？？
「誰是老巫婆？」
可可指着鍾美蘭，「就是她！太奶奶，就是她打的林叔叔，她還罵林叔叔是狗！」
「你這孩子，怎麼胡說八道呢！」
鍾美蘭後背驚出一層冷汗，急忙出聲辯解，「媽，您別聽小孩子瞎說，我就是跟林書吵了兩句，她以為我欺負林書呢。」
可可說，「我才沒有撒謊，太奶奶，她說林叔叔」
可可的記性特別好，幾乎完整地將鍾美蘭剛剛說的話複述了下來。
不止話一樣，就連模仿鍾美蘭的語氣和神態都學了十成十。
老太太和鍾美蘭婆媳關係三十年，她怎麼會不清楚鍾美蘭是個什麼德性？
聽完可可的話，老太太什麼也沒說，抬手招呼她過來。
可可抽抽搭搭走到老太太輪椅邊，小聲哽咽道，「太奶奶，你要替林叔叔出氣。」
老太太揉了揉她的腦袋，「乖，你先跟秦爺爺回去洗洗臉，太奶奶和你林叔叔說句話。」
可可點點頭，被秦叔牽走了。
鍾美蘭心中惴惴，生怕老太太聽信那死孩子的話，低聲喚道，「媽」
老太太抬了抬胳膊，「扶我起來。」
鍾美蘭一聽，便以為老太太這是護短，趕緊上前，彎腰想要攙扶起老太太，結果剛伸出手，老太太揚手一巴掌就甩到了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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