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安慰。
林書聽完顧景琰串聯起來的故事,勾連起曾經查到的一些細節,竟然沒有多少違和感。
「她受了這麼多非人折磨,不恨嗎?」
「恨,怎麼不恨,尤其是知道她那些同事全都死於非命,她能不懷疑當年那場大火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為嗎?」
「那她為什麼拒絕承認自己的身份?只要她肯出面供出當年收買他們的人,兇手就能伏法。」
林書這個問題問出口,顧景琰又回到了最初那句話,「她的愛人是被活活燒死的。」
林書愣了一下,
顧景琰又說,「他現在是外籍,就算能有證據證明當年那場大火是蘇婉琴指使人做的,你覺得她能讓對方伏法嗎?按照那邊的法律,兇手可能連一級謀殺都夠不到,不痛不癢的判幾年,如果能找一個更牛的律師,可能甚至連牢都不用坐,你覺得她甘心嗎?」
「她沒有時間了,法律訴訟的過程不管在哪個國家都十分緩慢,她等不了的,就算能,活活燒死和幾年牢獄之災如何能相抵?」
林書明白過來,輕聲道,「那她是想親手復仇嗎?」
顧景琰沒說話,這是他能想到的,對單一朝現在這些行為最合理的解釋。
他只是設身處地的帶入了一下,如果是他的愛人被人傷害,在如此痛苦中去世,即便法律能判兇手死刑,也難消他心頭之恨切膚之痛。
他大概也會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去終結這一切。
從這一點上,他能理解單一朝為什麼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和他們合作。
畢竟如果蘇婉琴等人先被國內的法律制裁,她就再也沒有機會手刃仇人了。
本以為單一朝知曉這一切,會選擇跟他們合作,是他們想的太簡單了,人心都是複雜的,他們在賭單一朝對當年做那件事的懊悔,而忽略了他本人身上所經歷的種種。
顧景琰將剛剛吃飯時候談話的錄音打包發給了宋天駿,「哥,收聘禮了。」
幾分鐘後,宋天駿回了他一個動態表情包,一個下了蛋的母雞「咯咯咯」叫着,滿院子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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