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覺遠大師，萬相那狗東西，早就捅穿這層窗戶紙，浮屠關還能不能存在，都是一個問題。」
李玄芝默默點頭，認同這一觀點。
「幸虧有覺遠大師庇佑我人族，萬幸啊。」
白州語氣不善，道：
「運氣再好，也頂不住有些人扶不上牆。」
李玄芝臉上笑容一僵，他注意到白州眼神不善，這句話，就是說給他聽。
或者說，就是在罵。
正當李玄芝思索時，白州推開門，湧入眼帘的質樸佛堂，四周壁畫，熠熠生輝。
佛堂中間，坐着一人，神色呆滯，失魂落魄。
李玄芝瞳孔猛地一縮，臉色頓變，陰沉的可怕。
他之前還好奇，浮屠關戰事如此緊張，全城上下，盡數動員。
宗師，武尊站在城頭，大軍最前方。
李玄芝雖不在第一時間趕到，一些事情，還不清楚，可浮屠關有多少武尊，他心中一清二楚。
更不要說姚晟。
近一年來，他都在盯着此事。
姚晟更是重點關注對象。
來到浮屠關時，玄武司已在行動。
祁偉總指揮，果決，迅速，狠辣。
不給世家任何談判餘地。
反抗者，殺。
說到做到，因此，多死了不少人。
李玄芝之前還好奇，為何沒在城頭上看見姚晟。
他一個武尊，不在城頭，那就真的想死。
李玄芝本以為，姚晟只是在鬧情緒，腦子有病，分不清輕重緩急。
還想着決不輕饒。
趁此機會，好好敲打，殺雞儆猴。
可當他在佛塔內看到姚晟，李玄芝大腦拉閘，空白幾秒，心中升起無盡怒火。
大是大非上，李玄芝很清醒。
世家如何難纏，許多事情，無奈妥協，一堆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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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都是人族內部問題。
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可一旦涉及妖族，誰敢遲疑，誰就得死，沒有任何藉口。
李玄芝怔了怔，雙眼冒火。
「他……」
李玄芝聲音顫抖，猜到了，但不敢說。
白州看了眼姚晟，然後，看着李玄芝，輕笑道：
「你是想說，姚晟為何會在這裏？」
「他來這裏幹嘛？」
李玄芝臉頰肌肉輕顫，心頭惡寒，不想聽下去。
一位武尊，背叛人族。
這種醜聞，足以讓人族上下，蒙上一層陰影。
白州繼續道：
「我也好奇，我剛從『渡口』出來，苦輪海烏煙瘴氣，他姚晟，為什麼不在城頭好好待着，跑這裏幹什麼？」
『咣當』一聲。
白州隨手一扔，一杆陣旗，掉在地上。
聲音在佛堂迴響，刺入在場三人靈魂。
李玄芝看了眼陣旗，眼睛猛地閉上，不是不敢看，他是不想看。
事情為何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白州淡然道：
「我呢，本想跟老姚聊聊，可惜他態度不大好，情緒不穩定，很緊張。」
「實屬無奈，我給他搜了魂。」
李玄芝聞言，呼吸猛然一滯，雙目瞪大，眼神驚愕。
「你對他……搜魂了？」
白州並不否認，輕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