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分散於四野,往來聚散於坊市,城池,門派洞天,遇到這種賺錢的機會,也不會放過。
一般的報酬,很難指望他們以身犯險,不過簡單的輔助,以眾敵寡之事,就算苦些累些,也有大把人願意,蕭清寧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大把撒錢,以壯聲勢。
「清寧,你有心了,還是你想得周到。」李晚欣然答應。
又對她道:「這些人各有統屬,要想方便行事,還是我親自前往為好。你留在這裏,要注意安全,萬事小心。」
蕭清寧道:「我知道了,夫君你也要保重。」
蕭清寧慮事周全,李晚留她在這邊坐鎮,倒也放心,於是帶上一眾幫手,氣勢洶洶地往審訊得知的地點而去。
……
大勝國,東境小城。
肖別雲帶着幾名築基境界的師弟,坐在臨街的一座酒樓里,觀望着下方熙攘的人群。
肖別雲是吳冶子門下第十弟子,和深受師尊重用的商雲一般,都是已經修煉到結丹境界,正式的親傳弟子。
但在此刻,這本該意氣風發的弟子,卻是面色陰沉,愁眉緊鎖,似乎懷有心事,那些跟隨在側的同門學徒和記名弟子不敢打攪他,只好悶聲不吭,木木地或站或立,跟在身邊一起沉悶等着。半晌,終於有人領着一名修士匆匆趕來,打破了令人壓抑的死寂,眾人不由得暗鬆一口氣。
有人在肖別雲背後提醒道:「師兄,來了。」
那修士向肖別雲拱了拱手,行禮道:「見過肖道友。」
肖別雲見了這人,面色不善道:「屠道友,上次你不是說,很快就可以給我們交代嗎,怎麼到了現在還沒有辦成?」
修士躬了躬身,一副抱歉的樣子,慚愧道:「這件事情非常棘手,還望肖道友理解我們的難處。」
肖別雲愈發惱怒:「棘手?棘手就可以收了錢不辦事嗎,只不過是要你們摸清那人的底細而已,到了現在,半個月都過去了,連點動靜都沒有,你們到底還想不想幹了!」
屠姓修士也不敢與肖別雲爭辯,只是一味道歉,倒讓肖別雲頗有種脾氣無處可發的喪氣之感。
最後他也只能滿臉噁心地揮了揮手,讓人把他送離。
「師兄,你消消氣,犯不着跟這些賴皮鬼一般見識。」幾名弟子討好地遞上了水杯。
肖別雲仰頭猛灌一口,突然眼中精光一閃,放下茶杯,沉聲道:「那人在騙我們!」
「啊,師兄,你說什麼?」幾名弟子沒有聽清楚,不由詫異道。
肖別雲道:「我是說,那人在騙我們,他們根本沒有用心搜羅我們想要的東西。」
一名弟子問道:「難道說,這是一個騙子,只為我們的靈玉而來?」
肖別雲搖了搖頭,道:「要真這樣就好了,最多不過損失一筆靈玉而已,怕就怕在,這些人還另有所圖!」
眾同門微怔,疑惑不解地看向他。
肖別雲陰沉道:「我們從中州來到這邊,是奉了師命,暗中調查那個李晚的底細,因為人生地不熟的緣故,一來就找當地坊市的地頭蛇打探消息,但那些人收了錢卻不辦事,逢我們追問,就找藉口辯解……我起先也以為,他們只是用些尋常的無賴手段,想要多收些靈玉,但現在看來,倒不像是為了求財,而是要我們拖在這邊,消磨時間。」
眾同門見肖別雲說得肯定,也有幾分信服,可還是不解:「他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我也想不通,按理說來,這種人圖謀不軌,無非就是為了謀財害命而已,可我還真沒有見過,沒有弄清楚結丹修士的底細,就敢打這主意的,而且我們暗地裏防備,也沒有見着他們有動手的跡象。」
肖別雲頓了一下,面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除非……」
「除非什麼?」
眾人心底,不禁生出這樣的心思,可還沒等人把這句話問出來,就有一名同門弟子面色蒼白地闖了進來,大叫道:「師兄,不好了。」
肖別雲站了起來,嚴厲地看向這弟子:「慌慌張張的做什麼,出什麼事了?」
這弟子結結巴巴道:「有……有好多高手,來……來了……」
肖別雲面色大變:「此地不宜久留,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