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明,事態並不緊急,倒是也沒有太多擔憂。
果然,葛南解釋道:「是那謝家首先發生動亂,一名嫡系本家的後輩,造了自己家主的反,把家主和其後嗣軟禁起來,然後,陸家和夏家,也跟着換了話事人,正準備四處招兵買馬,圖謀不軌。」
李晚問道:「這裏面,有沒有靈寶宗在插手?」
葛南道:「明面上並沒有,不過曾有秘密消息,稱有人看到陌生高手在謝琅身邊出現,而且,謝琅動用的法寶,丹藥等物,都遠遠超出預計。」
他隨即便把自己打探到的一些細節告訴李晚。
李晚頷首道:「爭權奪利,不是件易事,這謝琅原本只是普通的精英弟子,遊歷歸來,卻突然擁有了那麼多的幫手和財富,若說背後沒有大勢力支持,誰也不信,不過既然靈寶宗沒有走上枱面來,我們一時也奈何他們不得,只能同樣從暗處着手。」
這種綿里藏針的風格,讓李晚想起來了前段時間落敗離去的徐白陽,以他的身份,策反三大家族,阻撓自己的佈局東海大計,似乎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葛南露出了深以為然的表情,贊同道:「以我們的立場,將來是要拉攏各家,和氣生財的,圖謀的也不是尋常蠅頭小利,而是能夠客似雲來,集納東海之寶為天南所用,如果貿然對那樣的豪族發起攻擊,難免令其他各家心寒,以前的用強,已經到了火候,本該是能夠威懾他們,不敢再有所異動了,怎知竟然還是不知悔改!」
這一次,三大家族的異動,無疑抓住了一個巧妙的時機,正是在紅玉島上城池建成,對外表現包容與和善的時候,也只有表現出了包容與和善,對羅湼國中各大家族勢力加以優撫,才能儘快平穩局勢,安定人心。
偷偷摸摸的小打小鬧,紅玉島不可能反應過激,也不應該反應過激。
李晚沉吟片刻,問道:「你有沒有警告他們?」
如今葛南成為城主,按道理,已經是鎮守一方之人,這種事情,就是該由他來負責。
葛南顯然也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道:「已經警告過了,可是那謝琅,竟然告訴我,他與家主有私仇,這是他們家族內部的紛爭,其他兩家,也是因為各自恩怨而起。」
李晚道:「還真是個好藉口,既然是私仇,那再亂也只是家族內務,與外人無關。」
葛南眼中閃現一抹寒意:「我等視事,論心不論跡,無論他用什麼藉口,也掩蓋不了圖謀不軌的用心,我已經派人緊盯他們了,只要這三大家族露出破綻,且看我雷霆手段收拾了他們!」
他剛剛接手紅玉島,正想大展宏圖,就遇到這樣的事情,心中也正堵着,偏偏現在三大家族除了內亂,並沒有顯露其他異動,如果主動攻擊,卻反而落於下乘。
李晚聽到,暗暗點頭:「道義這東西,個人要講,但是勢力之間鬥爭不用講,但是,名聲和影響,也是要考慮的,不能讓別人起了顧慮,或者找到離心離德的藉口。」
「東主儘管放心,我會好生看着他們的。」
李晚想起一事,問道:「你派人打探一下,靈寶宗的徐白陽在何處,他自離開碧波島後,就行蹤不定,有可能在三大家族那裏坐鎮,也有可能,到了大皇子身邊。」
葛南應諾下來。
……
正在李晚吩咐葛南的時候,謝家本部,家族屬地裏面的一座山谷中,徐白陽在石台上盤腿而坐,靜謐的赤金陽炎緩緩升騰,懸浮在胸前一尺之處。
這火焰之中,似乎凝鍊了法則之力,安靜燃燒中,沒有絲毫熱意外泄出來,仿佛所有的力量,都流向未知深處的洞天世界。
漸漸地,這團火焰黯淡下去,仿佛懸掛高空的烈陽被烏雲遮蓋。
徐白陽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眼中似有金色烈芒般的精光迸射出來。
他已經修煉到了元嬰中期,開闢小洞天的境界,一身赤金陽炎,凝鍊火焰法則,熔金鍛鐵,無往而不利,也是一種非常強大的煉器力量,甚至在鬥法之時,用來克敵制勝,同樣不遜色於其他法道修士的火行神通。
但是此刻,這股平常足以令人自恃的強大力量,在他心中,卻是說不出的可笑。
「竟然是虛空造物……」
想起自己在碧波島上所
第六百一十三章 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