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這麼做了。
施皓光見黎庸神色,不禁笑了笑,上前從李晚手中取過靈玉錦囊,當場交給黎庸。
黎庸接過錦囊看了一下,心中又是驚喜,又是感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但偷偷用神識感應一番,卻又不由得大感意外。
這錦囊裏面的玉晶,一共有五十枚,並不是說好的三十枚。
黎庸連忙開口道:「李道友,這裏面……」
李晚道:「黎道友不必驚訝,多出的二十萬,我另外再托你一件事。」
黎庸聽到,頓時安心不少:「李道友請講。」
李晚道:「我請你再煉製一件輕鴻衣!」
黎庸聽到,不由愣住了。
……
「李道友,你要他煉製輕鴻衣做什麼,這雖然是一件珍品法寶,但也無甚用處?如果你真想要珍品法器的話,托坊里的煉器師們動手就是了,有的是人願意。」
等到把黎庸送走,回來復命的施皓光,不禁好奇地追問了一聲。
李晚笑道:「我要的就是他煉的輕鴻衣,不要別的。」
施皓光又道:「那你其實可以不用給他那麼多,這種普通煉器師,就算正常販售珍品法器,也要不了那麼多。」
李晚道:「我哪裏是買他的法寶,其實也就是找個由頭,接濟他而已,對我來說,這點靈玉不算什麼,但對他而言,卻珍貴之極,說不定關鍵時刻,還能支撐着實現突破,能幫則幫吧。」
施皓光聽到,立時也就明白,李晚當真只是一時興起,略表心意。
像這種小人物,如果李晚和洪大師都把他遺忘,下場無疑是悽慘的,他只能默默承受所有一切苦果,平白遭受這場無妄之災,成為大人物們明爭暗鬥的卒子。
李晚又問了施皓光一番,此人過往經歷。
施皓光笑道:「李道友你對他感興趣?恰好,我也從別人口中打聽到一些。」
他隨即便把自己所知的,關於這黎庸的過去告訴了李晚。
原來,這黎庸原本是一名世俗中的富家子弟,年方八歲,就被家中托錢送往天南五大宗門之一的玉蟾宮求道,但在記名道場修煉整整十年,又上下打點,經歷數次考核,始終沒能進入外院,成為在籍的正式弟子。
玉蟾宮感念他家投獻供奉不少,雖然嫌他資質太差,並沒有收下,但也推薦到一個名叫神火門的小門派。
這種小門派,依仗着大宗門立足,如果門中有傑出弟子修煉出名堂,也可以回到大宗門,算是留了個轉寰的餘地,但黎庸清楚,自己被玉蟾宮打發,天賦可能真的不好,強行修煉,怕也難以出頭,於是便乾脆放棄法道,轉而專修起了器道。
黎庸原本的打算是,器道一途,雖然難有前程,但也相當於修真界的匠人之流,多少擁有幾分手藝,能夠養活自己。
如此一來,也算是曲線求道。
這一取捨之間,卻還真叫他發現,自己在火行法訣方面頗有幾分天賦,很快就得到門中一位高人賞識,賜下靈炁,然後又得賜幾卷煉器殘篇,成為神火門的專屬煉器師。
那位高人還言,如果有機會的話,推薦他去玉蟾宮,但在此之前,最好先長駐銅山,以歷練弟子的身份修煉至築基,並煉出珍品真器,成為名師。
如果能夠成為名師,哪怕天賦再差,也有幾分機會得到玉蟾宮中的高人賞識,那裏的高人不比他,有可能賜予黎庸的,不是靈炁和築基丹那麼簡單,而是三元大藥,結成真丹的前程!
黎庸於是聽從了那位神火門高人的勸諭,背井離鄉,隻身來到銅山,一晃就是數年過去,果然技藝長進,甚至煉製出了珍品法器。
他鼓起勇氣,帶着這件花費了自己幾乎所有積蓄,辛辛苦苦才煉製成功的輕鴻衣參加大會,果然一舉壓倒其他煉器師,被洪大師點中,但卻沒有想到,最後關頭還是缺乏了幾分運道,竟然被黃珍一舉刺破寶衣,落了個悽慘收場。
李晚聽完,沉吟道:「我感覺他還算不錯,雖然是小人物,但也有幾分志氣,深知無功不受祿的道理,如果換個貪心的,剛才就昧着良心當作不知,不主動相問了。而且,此人能夠毅然放棄法道,轉修器道,也是個識時務的,我倒是有幾分想法,以後我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