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由之路,也是解決諸多矛盾的唯一辦法。
蕭清寧講着各方動向,突然又提及一事:「對了,總舵那邊的密探傳回來一個消息。是關於帝英的。」
此前九龍域通訊技藝大發展,陣道秘寶縮小運用到傳訊符上,非常利於密探使用,又有遍佈諸天的巡天之眼可以藉助。已經擁有了自己完整情報體系。
這些密探,事無巨細,忠實回稟,傳回到了靈虛山上,自有專人分析篩選。
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傳到李晚耳中,但能夠傳到李晚耳中的。必定就是有用之事。
帝英此人,雖然談不上什麼千鈞之重,但也確實是器道一個知名人物,果不其然,李晚對其最近動向表現出了遠超常人的關注。
「帝英不是早就隱退了嗎,怎麼還會有消息?」李晚問道。
「沒有打探清楚,據說是得出了什麼成果,邀約離塵等人去參觀,廣勾也跟着去了。」蕭清寧道。
「他們雖是老派宗師,但也已有道場工坊的雛形,發展器道,少不得法道的資糧支持,這種事情,很正常。」李晚先是點評一番,隨即又道,「不過當前形勢,容不得之前那樣緩慢發展,他們是開創出了什麼新技藝,或者煉製出新法寶,值得這樣大動干戈?」李晚問道。
「還不知道,不過據說離塵他們看了,非常失望。」蕭清寧笑道。
她得知這件事情,也是當作笑話來看的。
鼎革履新,說着容易,實則困難無比,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要不然靈寶宗成為器道聖地那麼多年,怎麼輪得到天南器宗來挑戰它?
不過她出於細心,並沒有貿然就下定論,還是派人繼續追查下去。
「個中詳情,究竟如何,相信再過一陣,就會揭曉,我們到時候再看看就是。」她對李晚說道。
這件事情談完,兩人便又轉到其他話題去了。
時間很快過去一個多月,又是李晚結束一輪閉關,蕭清寧前來看他,再次提及帝英之事。
「夫君,查出來了,帝英煉製出了一種新式的煉爐,乃是與你過去所煉製的造化鼎相似,但卻專注於寶材加工製備,作為器道基礎之物的煉製爐鼎。」
「竟然是煉爐?」李晚得知,也有些驚訝。
煉爐此物,看似毫不起眼,但卻的的確確,是符合凡人道器之途教義,深得李晚之心的寶物。
在他心目之中,甚至可以和金剛禁制,絕玉,雷元轉換陣等物相提並論。
「煉爐是個好東西啊,到目前為止,就連我九龍域大興凡人道器,大煉法寶,也是依靠訓練有素的工匠,學徒,雜役,去進行前期的準備,如果能夠用它替代人手,各方道場,工坊的煉器效率,必將得到極大提升。」
「離塵他們,甚至帝英本人,都未必能夠看出此物潛力,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牢靠的工匠基礎,但在我們九龍域,它和低階器道,簡直就是絕配。」
蕭清寧讓人去探查此事,麾下部屬,自然不敢怠慢,短短一個月功夫,不但把離塵等人前往該處的經過查了個一清二楚,還取得與煉爐相關情報若干,有些東西,甚至是直接從帝英門下弟子直接得到。
見到這些,李晚等人也只能感覺,這物當真是明珠暗投了,帝英或許知道它的價值何在,但恐怕都還不夠深刻,否則,必定不會那麼容易讓離塵等人錯失。
李晚思索一陣,道:「想辦法把它弄到手,如果有關於此物的量產之法更好。」
「好,我會叫人去做的,帝英隱居之地雖然戒備森嚴,但只要投入足夠高手,還是能夠攻破。」蕭清寧道。
兩人言談之間,已經把這事定了下來。
很快,這一命令就傳到了密堂,密堂執事們,盡皆行動起來。
他們先是利用各種手段,在離塵,荒皇,廣勾等人麾下四處打探,查明此物寄存之處,然後又觸及相關技藝。
按照李晚的意思,煉爐實物,是必須得到的東西,因為九龍域得到實物,可以逆向解析,得出煉製之法,用在自己的道途上面。
但若能夠直接得到相關技藝,證明帝英煉製此物的思路,所用手法和寶材,更是能夠事半功倍。
所以,密堂之人,也把煉製煉爐的技藝作為了目標。
在此同時,更有密堂謀士策劃了與帝英門下秘密聯絡,探究出賣此物計略。
因為以武力奪取寶物,寶物易損,奪取技藝,也容易殘缺不全,只有攻心為上,才能得償所願。
這一計略得到了密堂高層的大力支持,他們手中擁有大筆資糧和豐厚財富,足以誘降任何意志不堅,忠誠不夠的修士。
而且據他們所知,帝英常年以來潛心參研,麾下修士,也跟着清貧受苦,雖然以帝英的威望和權勢,容易把各方不滿都壓下去,但若有人許出重諾,他的門下,未必就不能叛變。
如果此計當真成功,那麼他們能夠得手的,就不僅僅只有煉爐一物,還有帝英兩千餘年苦心孤詣的許多成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