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英門下,擁有甲子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座寶庫,寶物儲量和重要程度依次排列,其中甲子兩庫由帝英親自掌管,無人得知其具體位置和開啟之法,其他各庫分佈在各方山門和福地之中,也有藉助器殿寶庫,寄存託管。」
「我們要找的就是這座辰字庫,煉爐和相關技藝的圖譜資料。全部都放在這裏,據傳專門有一間密室,用來保存。」
琳琅滿目的極品,讓黃鏜看得眼熱無比。但密堂暗衛眾人卻視之如糞土。
這當中,甚至不乏一些上品後天道果,極品後天道果級別的重寶,就這麼堆放在正堂之中,熠熠生輝,吸引着人去取用。
這座寶庫的格局。是一座地下迷宮,進門就是一個大型的廳堂,裏面有十條甬道,通往不同的門戶,而在甬道深處,又有一排排的明暗堂室,儲藏着種類,價值各不相同的寶物。
迷宮是用異常堅固的材料,附加大陣禁制煉製而成,與整個山體結合一體,渾然天成,即便是道境六重巔峰高手前來,都極難破壞。
不過密堂暗衛謀算多年,早有準備,當場便取出一幅簡易地圖,然後又從一口兜囊之中揭開,翻出一個形貌猥瑣,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
黃鏜看見此人,心中就是一驚,他不認識這人,但見其服飾,卻知道是執掌宗師門下寶物的司庫使一類人物。
「各位大人,小的見過各位大人。」那猥瑣男人從兜囊中起來,看了看四周,頓時就是面露諂媚,點頭哈腰。
「廢話少說,辰字庫已經到了,帶路。」副堂主沉聲道。
「小的遵命!」猥瑣男人似乎得到過什麼許諾,諂媚之餘,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貪婪,強忍着瞄了幾眼堂中堆積如山的寶物,就往一旁最右的甬道走去。
見到這一幕,黃鏜最大的感受,竟然是慶幸。
「他們準備如此充分,煉爐必然是要到手了,就是不知道,將會如何處置我們。」
這些人實力強大,勢力滔天,行事又果決乾脆,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正如黃鏜所料,一行人經過大半個時辰的攻略,順利取得了此行的目標,那座寄託着帝英兩千餘年器道鼎革和凡人道器之途參研成果的結晶之物,煉爐。
相關圖譜,技藝說明,甚至是一些用過的寶材,都盡數入手。
讓黃鏜嘖嘖稱奇的是,一路上那些密堂暗衛都沒有看其他寶物一眼,也沒有順手牽羊取走任何無關之物,徑直就退出寶庫,揚長而去。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那些寶物並不好拿,解除機關,破解障礙,需要耗費時間,地宮的設計,也是專門用來對付貪婪之輩的。
但他們擁有如此強橫的武力和破解能力,順手而為,並不耽擱什麼。
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走了,可見背後組織之嚴密,法令之森嚴。
到現在,黃鏜也不由得不信,這些人的確是來自九龍域,靈尊李晚的麾下了,只有如此巨擘,才會擁有如此精銳。
……
「煉爐到手了,奪寶分隊已經平安撤退,但有守衛不死心,仍想追擊,我們即刻趕赴山門接應!」
靈峰下,另外幾處分堂修士同時接到了傳報,果斷下達相似的指令。
幾股勢力強橫的密堂暗衛堂口,先後有序,錯落有致地朝既定之處趕了過去。
一路上,福地中鎮守的護衛和弟子根本無法阻擋,甚至不知道有多少人攻山,只能被動防衛,緊守其他要害之處。
等到密堂暗衛們全部退去之後,方才反應過來,對方已經得手退走,草草糾集了一幫人,不痛不癢地追擊。
這是應付了事,自然不可能有任何結果。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出遊的帝英耳中。
當他得知,自己老巢所在的寶庫竟然被人端了,兩千年來心血結晶所系的煉爐下落不明的時候,禁不住吧嗒一聲,手中茶杯摔落在地。
「怎麼會這樣?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大膽!」
憤怒過後,便是沉思,以帝英的智慧,不難猜到幾個可疑目標,而其中最為明顯的,無疑當屬李晚。
想到事情有可能會是李晚派人所做的時候,帝英滿腔的怒火和憤懣,頓時就變成了無奈。
他當年可以派人組織大軍,攻上靈虛山,自然也不會以為,李晚不敢攻他的靈峰福地。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李晚隱忍多年,直到現在,才來動手。
他甚至想到,當年自己退位潛隱,進行器道鼎革,未必瞞得過李晚,但是李晚依舊沒有任何舉動,直到自己研製出煉爐才有動作,怕就是存的摘桃子的心思。
「師尊,弟子安排不周,還請責罰!」一名白衣玉面的年輕相貌修士跪伏在帝英面前,面含慚愧說道。
他是帝英門下三弟子,也是靈峰上供職的管事長老,負責門下各方寶庫和山門要道的安全護衛,但如今,他負責的地方被人透成了篩子,實在不能不說是失職。
帝英聞言,卻是長嘆一聲:「你雖有錯,但卻不是根本,他們的力量,是你無法想像的,起來吧。」
「師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發函聲討,還是秘密追索?」另外一邊,其他幾名弟子也沒有了趁機內鬥的心思,一同思索起對策。
帝英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道:「毫無意義,這次,我們認栽了!」(未完待續。)
第一千六百八十九章 煉爐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