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幾十年,才能像現在一般熟練。
鴻蒙寶氣,在這時候也發揮了作用,本來只有鍊氣修為的李晚,竟能做到與煉器大師一般,改變物性,化腐朽為神奇。
經過他巧手煉化,損壞的贗品,正以可見的速度,一日日恢復原樣。
「李小友,你竟然能做到這一點,莫不成,你擁有結丹境界的修為?」
接連幾日,林宏都要來到李晚的住所查看進度,發現李晚所做的事情,不禁感覺震驚。
「我連築基都沒有達到,怎麼會是結丹高手,這只不過是修煉的秘法奇特而已,至於什麼秘法,林長老不必多問,問了我也不會說。」李晚明明白白說道。
他隱隱顯示出,師承來歷極其不凡,只要不是腦子發燒的蠢人,都不會輕易得罪。
窺伺他派的秘法,可是很犯忌諱的事情,而且縱然窺探到手,自己不是器道中人,練來也不適合,反倒不如交好器道高手,是謂術業有專攻。
林宏聽到,果然沒再多問,反正他對煉器法門沒有興趣,要的只是修補法寶。
他看着金釵,問道:「這支釵子算是修好了?」
「還差得遠,我現在只不過把恢復了原本物性而已,但我現在沒有築基境界的修為,要在上面加持真器禁制,怕是力有未逮。」李晚猶豫了一下,如實相告,「不過林長老也不必擔心,我在這裏,有一個法子。」
林宏問道:「什麼法子?」
李晚道:「很簡單,我照此料理真品釵子,你再把它送到其他能夠煉製真器的人手中,請他們完成最後一步。」
李晚因着補天訣的特殊功效,再加上,釵子本身用料也多為普通寶材,他的鴻蒙寶氣,完全足以催煉。
但這也只是做到還原物性而已,想要更進一步,他暫時還做不到的。
當然,林宏也可以一事不煩二主,等到他築基之後再行修復,不過這樣一來,耗費的時間不知要花多久。
林宏聽完李晚所說,陷入了沉默,隨即道:「你把它給我,我請人看過再說。」
他雖然不懂煉器之道,但卻認識不少精通此道的人。
「那好,林長老請便。」
李晚並無所謂,把釵子交給了他。
***
「祁道友,這支釵子,究竟如何了?」
雲盪山中,三十六洞洞府的其中一座,林宏找到一名仙風道骨的老年修士,把李晚修復大半的釵子交給了他,然後便焦急地在那裏走來走去,時不時出聲催促。
老修士卻很沉靜,悶聲不吭俯首察看,直到天色都要黑下來,林宏也不耐煩,想要拂袖走人時,才突然冒出一句:「林道友,是何人辦成此事的?」
「是天工坊的一位煉器師,到底怎麼樣?」林宏問了一句。
「厲害,無比厲害,堪稱名師聖手!經他這般煉化,整支釵子的物性都已恢復,變得與原本寶材無異,我所要做的,就是按照原本的圖譜加持禁制,佈設法陣。雖然繁瑣了一些,但只要給我四五旬時間,定然能夠完成。」
林宏聞言,怔立在原地:「當真?」
老修士眼中精芒閃過:「當然當真!」
見林宏是外行,根本什麼都不明白,老修士隨手在桌台上撕了一張白紙,刷刷幾筆,書就一道符籙。
這符籙,鐵畫銀鈎,龍飛鳳舞,似乎蘊含着極深的道蘊。
老修士對他說道:「你看好了,假如這支釵子,便是這張白紙和其中所繪之畫!」
林宏點頭:「我明白,寶材為紙,禁制為畫,兩者合一,才是法寶。」
「總算你還有幾分常識,我現在把它毀去!」老修士點了點頭,哧啦一聲,把白紙撕成碎片。
也不知道那符籙是何神符,竟在白紙碎散之後,化作一縷縷黑煙,浮了起來,消散在空中。
林宏定睛看去,白紙已經一片空白。
老修士道:「這便是你的釵子,被雷法擊碎之後,已經淪為廢物,縱然強行拼湊在一起,也無法書就連貫的道紋,畫不成畫。」
他再一拂袖,碎散的紙屑,被一陣陣輕風吹動,自動地排列起來,竟然重新拼湊成為一張白紙。
不過這張紙,是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