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福州向陽巷林家老宅佛堂里,後面一舉造就了『華山四姐妹,翁婿兩紅妝』的武林佳話。
知道這些,又能如何?
身為小小的副旗主,無號令,單那百丈黑木崖都下不去。苦練了半年的逐日刀法,也是大路貨,他連內功是什麼都不知道。
反正遇見戰鬥,香主一聲令下,自己就得像西遊記里的小牛精一樣,吱哇亂叫地往前沖。
這路蛋色放在書里,便是連名字都不配有的路人甲、土匪乙、惡徒丙、死屍丁,用來給男主人前顯聖的小NPC。
「我不想當路人甲!」
張玉撿起鐵刀,推開壓住腿的屍體。待那屍體臉翻過來後,卻發現是熟人。
王鯉魚,雲水堂一名旗主,比他高半級,管着二十幾號人。
與原主是一個村出來的,他們一起闖蕩江湖,一起向各個名門正派投拜師貼,夢想成為白衣仗劍走天涯的大俠,最後卻同時加入正道唾棄的魔教。
他胸膛上有個血掌印,從凹陷程度看,五臟六腑已經碎裂。
交戰不久,張玉便尋機躺下裝死,他也不知道王鯉魚什麼時候死的,又死在何人手裏。
「你安心去吧。」
張玉割下三縷頭髮,合上亡者眼睛,
「發者,魂所系也,我送你回家。」
天色已黑,一輪明月在見性峰升起,垂下迢迢清光。
張玉回頭看了一眼,轉身走入黑夜裏。
除了日月神教,只要還想留在這個江湖,他似乎無處可去。
連曲洋、劉正風那樣的高手名宿都身不由己,何況他一個魔教小兵。
「江湖,從來身不由己。」
「而江湖人,就像紅了眼的賭徒,除非輸光一切,否則絕不下桌!」
這是王鯉魚加入日月神教前夜,喝醉酒時,對張玉說的話。
日月神教總壇黑木崖在恆山之東,河北平定州境內。
張玉選擇從南麓下山,再折返向東回黑木崖,無非多了半天路程。他存了這幾分小心,便是要防備五嶽劍派的人沿途追殺。
登登登~
馬蹄聲從身後傳來。
張玉迅速跳進路邊土坑裏,把落葉攏到身上,通過縫隙觀察外間情況。
兩騎踏月而至。
當先那騎那一襲青衫,頭戴儒冠,頷下三縷長須,腰佩長劍。
「是岳不群。」
張玉暗道不好。
自己藏身之地離山道不過五六米,岳不群是內功高手,萬一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有這枚扳指。」
張玉從懷裏掏出綠玉扳指,套到右手拇指上,頓時覺得一陣刺痛,那扳指像要箍進肉里。
接着他的呼吸逐漸慢了下來,從三秒一次呼吸,到九秒一次呼吸。
並且腦袋空明,視覺、聽覺、嗅覺變得格外敏銳。
這是他用客戶退掉的外賣,從地攤上淘換來的。也是穿越之後,唯一帶來的東西。
王鯉魚的賭注只有自己的命,張玉多了這隻綠玉扳指。
見綠玉扳指發揮作用,張玉心中稍安。
「這美婦人莫非就是寧中則?一點也看不出生過孩子。」
「守着如此嬌妻,卻自宮當太監。莫非他除了不群,還不」
後面那騎是個素衣女俠,背負玉女劍,雲鬢花顏,氣質端莊。雖作人婦打扮,眉眼間英毅不減分毫,有種不可侵犯的高貴姿態。
「欺人太甚!費彬自己往東追,卻讓師兄往南,明顯是要獨佔擒獲魔教堂主的功勞,枉我們接到盟主令後,立刻從華山趕來襄助。」
「除魔衛道,是華山派的職責。再說,我本來也沒想和左盟主爭什麼。」
「師兄,你是不爭。左冷禪能不爭嗎?這兩年他收羅黑道高手,挑動各派內鬥,只怕他不滿足當五嶽劍派盟主,而是有意吞併我們四派。」
岳不群低聲道:「江湖終究是實力為尊。不說這些了,沖兒他們呢?」
「沖兒帶着靈珊、大有先行一步了,
第一章 魔教餘孽,還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