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把那一小撮苜蓿接了過去,團巴團巴,吃了。
「啊!」葉三和陳皮同時驚呼:「你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蘇令瑜抿了抿唇,嚼也沒嚼幾下就抻着脖子咽了下去,給自己倒了杯水漱口,「試藥唄。」
人和馬一樣是血肉溫暖用肺吐息的東西,對馬起效的藥多半也會對人起效,但人又比馬脆弱得多,在馬身上不夠劑量的藥,在人身上說不定剛剛好。
而且馬畢竟是馬,即便中了藥也無法描述自己的感覺,只能靠人去努力觀察。蘇令瑜想知道這藥準確的功效,餵馬哪有餵自己來得清楚?
她這思路卻把葉三和陳皮嚇壞了,陳皮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倒是葉三接受能力強一些,對蘇令瑜豎了個大拇哥,就拉着陳皮到一邊兒坐着去了。他倆預備今天一天就這麼守着蘇令瑜,以防她死了。
未免削弱本就不多的藥效,蘇令瑜接下來的半天水米不進,也不動,就拿了本書看,等看到一多半的時候,浸泡在苜蓿里的不明藥物逐漸起了作用。
眼見着蘇令瑜的臉色不對,葉三和陳皮略為緊張,慢慢站了起來。
蘇令瑜的感受確實不大好,那玩意燒胃,像一條火舌要從喉管里鑽出來,但偏偏還在她忍耐的範圍之內,她熬了一會兒,開始耳鳴。一種連貫雙耳的嗡鳴在她腦中炸響。蘇令瑜這下是真難受了。
「參軍,你咋樣?」
「參軍,你還行不?」
「參軍、參軍?」
蘇令瑜被藥得腦子發昏了,分辨不出到底是葉三在說話還是陳皮在說話,但稀奇的是這種情況下她還能聽清楚聲音。她使勁眨了眨眼睛,一片昏黑,跟要瞎了似的。
不過馬沒瞎,她應該也不會。
抱着這種幾乎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樂觀想法,蘇令瑜沖他們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又熬了一會兒,約莫到了掌燈時分,藥效退了,只留下一身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具體是怎麼個不舒服法?」葉三捧着碗粥,陳皮捧着碗饃,愁眉苦臉地問。
蘇令瑜先喝了口水,「像被坊間故事裏的妖精吸了陽氣。」
渾身沒勁,還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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