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因為是要幫陸北辰辦事所以也沒換上酒店的制服。電梯直達總統套,她按了門鈴。
足有一分多鐘,房門才被打開。
陸北辰竟然是睡眼迷離地來開的門,上身裸着,下身一條淺咖色睡褲,頭髮有點亂,下巴上還有新生的胡茬。顧初萬萬沒想到這個時間他還沒起*,按門鈴的手僵持在半空,眼睛無處安放,掃到哪兒都晃動着他結實囂張的肌肉肌理。
美男初醒圖也不是每個人都有福消受的,她的心臟又開始不爭氣地亂跳了。
陸北辰也沒料到門口站着她,打着哈欠的嘴半天沒合上,愣了幾秒後,高大的身子朝旁一移,「進吧。」
剛醒的他,嗓音聽上去懶懶的,磁性低沉,還有點孩子氣,許是,他是被人無故擾醒,他的身體是醒了,但城府暗黑還沒醒過來。
顧初走了進來,視線有點暗,他將房間所有的窗簾都擋上了,遮住了外面的大太陽。這種情況顧初並不陌生,上一次從他*上醒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不但臥室的窗簾是遮住的,客廳、書房甚至是洗手間的光線都被遮得嚴嚴實實,但比較而言,上次房間裏的光線還算是微亮,這一次,完全是不透光,她沒接觸過這種對睡眠環境極為苛刻的男人,活得像只鬼,見不得陽光。
身後的門被陸北辰關上了,發出了一聲悶響。
緊跟着,她覺得房間裏更暗了。穿過玄關的時候,膝蓋不小心磕碰到了裝飾台的一角,疼得她齜牙咧嘴,剛要伸手按開關,就聽陸北辰不悅低喝,「別開燈。」
顧初驚愕地轉頭看着他,奇才啊,這麼暗的光線下他都能察覺到她的細小動作。
&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頂着一頭亂髮,陸北辰又打了個哈欠問,然後從她身邊過,很顯然,只是一句隨口問話而已。
顧初眼睜睜地看着眼前一團高大的東西晃到了臥室,門沒關,隱約又聽見有重物落*的聲響。她也顧不上膝蓋疼了,視線稍稍適應室內的幽暗後快步走到臥室門口,探頭一看,陸北辰又回到*上睡覺了。
她怔楞地站在門口,什麼情況?半分多鐘後,她進了臥室,來到*邊一看,陸北辰半張臉都幾乎埋在枕頭裏,被子只是胡亂地扯了一角蓋身上,呼吸均勻,應該還沒深睡。
&教授?」她輕喚。
陸北辰沒反應。
臥室里更是幽暗,充塞着男人身上的氣息,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但很多的,氣息里透着剛烈、雄性。
顧初真是撓頭了,他把她叫來了自己卻在睡着算怎麼回事兒?是,她是來早了一點,但待客之道他怎麼也不懂啊?想着,她也不能這麼幹呆着,蹲了下來,抬頭看着*邊側躺的那張俊臉,小聲再叫,「陸教授~醒醒了。」
極弱的光線下,她看見陸北辰皺了下眉頭。
小心翼翼地伸出根手指,朝着他裸在空氣中的肩頭戳了戳,>
他還是沒動靜。
顧初連續戳了幾下,「不是要我分析藥物成分嗎?快點把文件給我啊。」
&鬧,讓我再睡一會兒。」陸北辰終於開口了,下一秒準確無誤地將她的手拉住,輕輕一握,頭一偏就枕在了兩人相握的手上。
有一絲記憶驀地在腦中炸開!
那是她跟北深確定了戀愛關係後的一次戶外野營,兩人在同一個帳篷里過了*,第二天陸北深怎麼着都不醒,她便想盡了各種辦法叫他起*,他嫌她鬧騰,乾脆攥緊了她的手,頭枕了上去,嘴裏嘟囔着,別鬧,讓我再睡一會兒。等北深醒了都快中午了,出了帳篷,其他同學們早就拾完了樹枝,正在生火做飯。見他們鑽出了帳篷後,有男同學便開了葷腥的玩笑,「北深,你可適可而止啊,顧初那小身板能經你那麼長時間折騰嗎?」
當時她沒明白什麼意思,北深也只是笑不說話,等回程的路上顧初埋怨他太貪睡,他一臉的委屈加抱怨:顧大小姐,是你到了晚上總嚷着熱,我只能將帳篷開一點小縫兒讓你涼快,沒有我,你早就被蚊子吃了。她才明白,北深為她趕了一晚上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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