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是嫁不了她想嫁之人,其餘是誰又有什麼重要呢。
「只要人品貴重,家中人口簡單些就可,女兒不挑。」
長公主看着女兒,突然有些心酸,「這位張公子家中連寒門都稱不上,只是普通莊戶人家,但幸在淳樸心善,往後官職上有你爹和大哥在提拔提拔,日子也說的過去的。」
「都好。」華笙淡淡點頭。
凌辰逸眼見二人如此潦草就定下了,蹙眉開口阻止,「那個書生不成。」
長公主偏頭看向兒子,有些驚訝,「為何不成,你先前不還說那人不錯嗎?」
「先前是先前。」他端起丫鬟奉的茶輕抿一口,才說,「今日我在水榭那見着了那書生,他」
後面的話,凌辰逸在口中打了個圈,終是沒有說出口。
「反正是不成,那書生已經心有所屬了,華笙本就是低嫁,如何還能受這等委屈。」
長公主聞言愣了愣,瞧着兒子,「心有所屬,你是說那書生有了心儀之人,定親了沒有,是哪家的姑娘?」
凌辰逸眉頭擰了擰。
他娘只要一提及這些男女之情,就比誰都精神。
「是一戶官宦家的姑娘,兒子也只是聽了一耳朵,那姑娘是否有意就不清楚了,但那姑娘家裏十有八九是不會同意的。」
長公主點頭,「那是肯定的,若非情不得已,哪家姑娘會願意低嫁,就苦了我的華笙。」
她拉住女兒的手,愧疚低落的嘆口氣。
「是哪戶官宦家的,你是如何知曉的?」長公主又問,凌辰逸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
「兒子只是聽了一耳朵,具體並不清楚。」
「哦。」長公主點點頭,有些失望,「既是心有所屬就算了,我再挑一挑吧,可惜了。」
那個進士人品才華在一眾學子中都是佼佼,再選只怕未必如他。
「不用。」華笙輕輕接口,「哥哥不是說了,那姑娘家裏指定不會答應,那就是成不了的,咱們問一問也不打緊。」
她這話讓長公主和凌辰逸同時皺了眉,偏頭看着她。
「那怎麼成,娘如何能讓你受這等委屈,笙兒,好兒郎多的是,娘再給你挑一個就是。」
凌辰逸只是看着妹妹,溫和的眸子微凝,並沒有說話。
華笙扯唇笑笑,「今日娘讓我在遊廊偷摸瞧了那書生一眼,我看着確實不錯,況且咱們又不仗勢逼人,可以問一問張公子想法,若是他實在不願,就再作罷。」
長公主擰眉不語,看向了下首的兒子。
「妹妹的意思是,看上那個書生了?」凌辰逸問。
華笙一滯,唇瓣浮上一絲苦笑,垂下頭並沒有回答。
看不看得上有那麼重要嗎,於她而言,後半生能獨居一隅思念着那人,已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做不到同旁人恩愛情深,能相敬如賓已是大幸。
這般心有殘缺的她不想耽誤了旁人,那位張公子,有心上人,她亦是,成親以後各自過活,各自懷念,誰都不算委屈。
她的沉默,讓長公主與凌辰逸誤以為是。
「再過不久就是中秋佳節,屆時我挑個時間問一問那書生吧。」凌辰逸語氣不怎麼好,可又捨不得妹妹失望。
「嗯,多謝哥哥。」華笙應了聲,垂眸盯着腰間早已褪了色的荷包,有些出神。
沈安安氣鼓鼓的從長公主府出來,一上馬車就狠狠扔了手中畫卷。
想着蕭淵那張戲謔的臉,她此時依舊覺得小臉火辣辣的疼。
「姑娘,你喝口茶消消氣。」縱使墨香並不知姑娘為何生氣。
沈安安沉着臉接過來一飲而盡,才覺得心口翻騰的火氣平復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王氏笑吟吟的上了車,察覺氣氛不對,問,「怎麼了,是有什麼不舒服嗎?」
「沒有,只是有些累了,提不起精神。」
沈夫人聞言笑了笑,「你第一次參加這等宴會,疲於應付也是情理之中,習慣就好了。」
「嗯。」
她淡淡點頭,忠叔已經駕
第18章 心有所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