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子裏含了塊兒花餳,也就是用麥芽糖做成了的各種形狀的糖果。
想趙承硯那人講究得很,出來見客還得換身衣裳叫人重新梳頭,待他來,這花餳也就吃得差不多了。
可誰道她正鼓着腮幫子,那頭趙承硯就來了,身上居然穿的家常燕居服,可見他的着急,定然是得了卯兒的消息就趕緊過來了。
「聽卯兒說是郎君尋來了浮霞,敢問郎君如何稱呼?可曾見過一隻身白雙耳玳瑁紋的狸奴?」
柳雲清緊忙站起來朝趙承硯行了個禮,雖宋朝不興跪拜,但該有的禮數也不能少,偏生她口中含着糖,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得飛快嚼了去,卻又被糖黏了牙,一時竟張不開嘴了。
見面前的小郎君一張臉憋得通紅,趙承硯微微一笑,坐下開口為人解圍。
「是我着急叫郎君為難了,來一趟府上竟忘了請郎君吃茶,正好前陣子叫卯兒去城郊暖棚買花,見棚子裏種了兩顆荔枝樹,便買來了一籃子荔枝。」
「難得不應季也能吃到這樣新鮮的,我便叫小廚做成了荔枝漿水,正好請郎君嘗嘗。」
趙承硯長身鶴立,目若朗星,便是穿着家常的燕居服,手臂處還有幾分未撫平的褶皺,通身貴氣也叫人心生壓力。
他不說話時如高懸在天邊的皎皎明月,稜角分明的薄唇微啟,開口便給人如沐春風之感,頓解了柳雲清心頭的羞臊。
眼下再有些臉熱,則是覺得心虛對不住他了。
虧得趙承硯這樣擔心她,她還要抱着浮霞撈一筆銀子去。
恐夜裏帶着小胖子辦完事兒,得再來府上叫趙大官人看她一眼,知道她好端端的,只是在外頭將心給玩野了,不想在家待着。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