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太太,素小姐來了。」冬棗氣喘吁吁的稟報着,「大管家,大管家和素小姐在後面,叫我先來稟報。」
只見堂上坐着的一對五十出頭的夫妻,立馬站了起來。那夫人招來丫鬟,柔聲吩咐道,「蘭香,你去看看老太爺,老太太可起了,若是起了便將阿素來了的消息告訴他們。若是沒有,你便在哪兒等着,一會兒同老太爺,老太太一起回來。」
只見一個梳着雙丫髻,頭上墜着兩朵不知名的小黃花的粉衣少女,連聲應到,見主子不在吩咐了,方轉身離去。
「冬棗,去看看小姐到那兒了,怎麼還沒來?」冬棗聽了吩咐,忙轉身離去。
這素小姐,雖不是老爺,太太親生的閨女,但和那親生的也沒什麼差別了。她的待遇和大小姐,玫小姐,媛小姐是一樣的,甚至有時候還要高上一些。
她是二老爺,二太太的獨生女兒,又兼之兩位走的早,這闔府的主子,沒有那一個不憐惜她的。連最小的揚少爺,都寵着她,這樣說來是有些問題,但卻是事實。自己可不能怠慢了她,不然自己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冬棗腳下的步子,不經更加的快了起來,就怕怠慢了這闔府心尖兒上的主子。
沒走多遠,便看到了他要迎接的人,冬棗忙上前問好,「素小姐好,小的冬棗奉老爺,太太的命,前來迎迎您。」
說着便退到了一側的路上,既不當着周靈素的路,又能在前面引路。
不大一會兒,一行人便到了前廳。
夫人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周靈素的手,「素兒,你怎麼才來,是想要想死,我們幾個老骨頭嘛。快讓大伯娘看看。」
說着眼睛便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周靈素來,嘴裏直到,「瘦了,瘦了。」
婦人身後的男人,假意咳了兩聲,「站門口乾嘛兒呢,都進屋進屋,素兒這麼早過來,肯定還沒有吃飯,來人快去備飯。」
男人雖然板着張臉,一臉嚴肅,但溫柔的語氣和話里的細心都透着關心,可見他雖不會把關心放嘴上,但對周靈素的關懷卻不比誰少。
周靈素無奈的看着她大伯母周成氏(她大伯母芳名成茜),又對着她大伯(周成遠)擠了擠眼,意思是,快點管管大伯母。
但嘴上去沒閒着,耐着性子柔聲得安撫着這個關心自己的女人,「大伯母,沒有瘦,沒有瘦,是衣服顯得瘦。你看,手上都長肉了,不信你捏捏看。」
說着便拿起周成氏的手放在來自己裸露在外面的那截胳膊上,還帶着周成氏的手捏了捏自己的軟肉。
周成氏被周靈素給逗笑了,伸手在周靈素的額頭上點了點,「鬼丫頭,皮的很。」
周成氏被周靈素這一打岔,才注意到她身後的人。男子同他家素兒穿着顏色相近的衣衫,手上拎着許多與他氣質不符的事物。如左手拿着一把嬌艷欲滴的花兒,開的很是叫人喜歡。除此之外,左手裏還拎着一罈子東街張家羊肉店裏的黃酒。
周成遠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的老妻一見着自己這侄女兒,自己往後排不說嘛,連身素兒後跟了個人都直接沒看到。
自己在不開口,還不知道要在這門口站多久呢,等下自己爹娘過來想到某種可能,周成遠眼睛裏划過一絲笑意。
周成遠上前拉上了周成氏的手,邊牽着周成氏的往屋裏走,邊溫聲道,「有什麼事兒,我們屋裏說,一直在門口站着也不是回事兒,你看人家後生手裏還拿着許多的東西。」
周成氏連連點頭符合丈夫的話,「是極。」似乎剛才門口一直噓寒問暖,直接忘了進屋的那人不是她一樣。
眾人進了屋,分主客坐下,便有丫鬟很有眼色的上了茶。
「素兒,怎麼來,也不說聲,好安排人去接你,你一個女子路上不安全。當初,讓你和我們住一起,你執意不肯。若有什麼事兒,我們也不知道。」
周成遠一落坐,便訴落起周靈素起來,那有在門口是的矜持。周靈素知他是關心自己,無奈的笑了笑,不說話。
「素兒一來,你就訴落她,有你這樣的大伯嘛!怪不得小素兒不來看我,定是叫你訴落得不敢來的。哼,看你是越來越不像樣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