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靈素輕輕的拉住君言的衣擺,君言才走了一步便感覺到衣服被拉住。而此時會能拉住自己的,只有自己放在心尖兒上的那個女子。
不要說她是拉住自己的衣擺,便是她一個眼神,自己都不可能離開。這世上,除了她,在沒有一個人能如此牽動自己的心神。
自己已沒有任何的親人,雖也有至交好友,出生入死的兄弟袍澤,自己也願意為他們兩肋插刀,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但那到底不同,只有阿素,是自己此生越不過的劫。只有她,可以叫自己理智全無,只有她可以讓自己哪怕尊嚴掃地也無所謂,只有她,在自己的心裏永遠是那麼的無缺。
自己眼裏的她沒有一點是不好的,哪怕人人都認為她不好的,在自己看來也還是那麼的好。
哪怕所有人都認為她非完璧,配不上自己,覺得自己可能會嫌棄她。但只有自己知道,自己一點兒都不在乎,我只在乎她能在我的身邊,她只屬於我。
在乎自己配不上她,在乎自己如不了她的眼,在乎自己會不會在一次失去她。
人說情人眼裏出西施,但我只道是我心悅她,便能包容她的一切,只因她的一切在我眼裏,心裏都是那麼的美好。
她是我跨過山澤才在一次尋到的人,此生都不可能在一次放手。對我來說世間最苦的不是愛而不得,而是得到了,又失去了。
而阿素就是那樣一個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我一直期待着自己長大,那樣我便可以將她娶回家藏起來。這樣便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看,可以和她玩兒,她也只有我一個人多好啊。
小的時候,自己還不懂那種情愫,只想要她只和自己一起,不論做什麼。若是有人欺負她,自己拼了命也要替她將那人欺負回來。為此不知道打了多少架,挨了多少打。
但是自己都不在乎,只要看見她臉上的笑容,自己便覺得一點兒都不痛。
待我打算央着父親母親上她家去提親時,自己卻不得不去從軍。自己知道其中的原有,但卻不得不妥協。
對別人來說此去是九死一生,但對我而言是十死無生,哪怕是我的武藝,智謀都不錯。
我沒有反抗的理由,也不能反抗。我心悅她,但我更想她平安順遂,一生無憂。
還好,那時她還小,還不懂情為何物,不懂我對她的情愫。如此,便是自己死了,於她而言也不過是幼時的一個玩伴的離去。雖也會難過,但難過完便放開了。
我帶着對她刻在骨子裏的眷戀上了戰場,時間越久,越難放手,思念越是刻骨銘心。
有時那濃濃的思念叫自己喘不過氣來。卻一次一次的將自己從鬼門關拖了回來,不知道多少次的午夜夢回,叫我那顆越來越硬的心仍有柔軟。
帶着回到她身邊的信念,在戰場上是最勇猛的戰將,在戰場之下是一個心細如塵,能將所有軍需凋配妥當的上官的好幫手。
這些都是因為我需要權利,需要一個可以給自己自由的權力。終於我一步一步處心積慮的走到了將軍的位子,但只為了能換來自由,回到她的身邊。
哪怕我知道,待我回來時,她早也嫁作她人婦。我只能默默的看着她,但是我還是甘之如飴。
終究老天還是偏愛我的,我還是能得償所願的。如此,我還有什麼理由去嫌棄她,去看到她的不好。疼她都來不及,哪裏能叫她難過。
對於其他的人和物,自己都可以大度的分出去,但是對於她,我只想獨自一人佔有。
君言轉過身來,定定的看着周靈素,也不說話,只這樣看着她。
周靈素也看着他,看了一會兒,終是敗下陣來。
周靈素知道,自己若是不說話,君言真的會去殺了那些人,從小隻要君言在她身邊時,便沒有一個人能欺負她。他對自己許的每一個承諾,從來沒有落空過。
自己若是不阻止他,他真的會去殺了那些人。
啞着聲音道,「不要去,不值得,我不想你因為那種人髒了你的手。」
君言盯着周靈素看了許久,「阿素,你既知道不值得,為什麼還要如此叫人擔心。」
君言痛苦的別
第二十二章 無聲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