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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計劃既然不能進,也不能退。
那就暫時妥協,但不能只是妥協,單純的妥協,就是任人拿捏,懦弱無能的一種體現,唯有在妥協中鬥爭,鬥爭中妥協,方能解決掉翟行遠。
一條完整的計劃漸漸浮現在周青峰心頭。
為了印證心中猜想,周青峰在意識深處緩緩喚出猩紅色卦桶。
默念一聲:搖簽!
【中吉簽,妥協中鬥爭,鬥爭中妥協,吉】
周青峰見狀,頓時胸中一闊,眉目清明,容光煥發,曾經運籌帷幄、胸有成竹的微笑重新掛在了嘴角,遙遙對着老瘸子抱拳一禮:「多謝廖先生指點。」
老瘸子輕笑一聲:「看來你有主意了。」
周青峰含笑點頭,冥冥之中父親偉岸的身姿再次拔高一籌,他本以為往後的人生已經不需要父親的指引,但是他錯了,父親的諄諄教導猶如黑暗之中的指路明燈,指引着自己在狂怒的海濤之中乘風破浪。
「執器,立刻派人給馬府和茅府送上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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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器聞言,立刻抱拳應命:「是,少主。」
片刻之後,周青峰親自登門拜訪馬大郎,秘密商談過後,又去拜訪茅府與茅二郎秘密商談了一陣,最終請得二位哥哥幫忙做個調解員。
周青峰秘密約見分紅名單里的高官也不是不行,關鍵是萬一出現問題中間沒有了緩衝區,很容易爆發衝突,這樣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所以需要對自己相對友好的高官在中間調解。
為何不讓裘承德出面呢,因為這件事裘承德知道了,就等同是第一夫人知道了,第一夫人知道了,跟上報沒區別了,事情就會立刻脫離掌控,那麼在劍塔里對自己相當友好,還身在局外的就只剩馬大郎和茅二郎。
馬大郎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老四但有所求,他做大哥的義無反顧,一方面還是垂涎老四,想要將老四攬入帳下效力,一方面他知道所有的付出都不是白費的,老四念他的好是個感恩的人,一有機會就會報答。
而茅二郎就簡單多了,一聽老大挺身而出要替老四平事,那他豈能讓老四被老大拉攏過去,怎麼着都得摻一腳,絕對不能讓老四倒向老大的陣營。
此刻,劍塔四位權勢滔天的少主有三位都在一艘河岸畫舫之上,這三位任何一位在劍塔都是跺跺腳,整個劍塔都要跟着抖三抖的大人物。
而他們的對面坐着的也是一位手握重權的人物,罰惡堂拓跋堂主,食傷境修士,與獎善堂的姜堂主平起平坐,直屬城主府管轄,可謂是位高權重。
尋常人想要見到拓跋堂主是沒什麼機會的,因為一般能見到拓跋堂主的人都是犯了大罪的高官顯貴,要麼來領罰,要麼就關進地牢等死。
周青峰沒去過罰惡堂,自然也就不認識拓跋堂主,不過對於這位拓跋堂主他還是有所耳聞,做人睚眥必報,做事心狠手辣,落在他的手裏,別說高官顯貴,就是第一家少主犯錯也要被打得半死不活,那是出了名的酷吏。
拓跋堂主面露威嚴,哪怕是面對三位少主也是不卑不亢:「四少主,老夫聽馬少主說你要約見我,不知所謂何事。」
馬大郎拍了拍周青峰的臂膀,笑着說:「老四,私下見面,你喚拓跋伯伯就好,拓跋伯伯與你師父是同輩,有話你直說,不要有所顧慮。」
周青峰聞言,點點頭,掏出準備好的私酒賬目和名單放在桌上:「拓跋伯伯,這是小侄從翟行遠家中搜得的私酒分紅賬目和名單,請您看看。」
拓跋堂主面無表情的將賬目和名單看了一眼,神色毫無波動,似乎並沒有因為參與私酒分紅一事暴露而有一點慌張,他淡淡說:「想要威脅我?」
畫舫船艙之內的氣氛陡然冷了下來。
周青峰見氛圍不對,立刻選擇閉嘴不言,因為現在無論說什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