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確實因周四郎報復而擔憂,您多慮了。」
駱秉義聞言,微微皺眉,隨後嘆息一聲:「看來這件事很大,就算我也解決不了是吧,行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再多問。」
「只是我要提醒你一點,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在私底下對周四郎採取什麼針對性的舉動,一切都要提前跟我溝通,要不要做,怎麼做,不要擅作主張。」
「還有,從今天開始,不准再去找那個妓女睡覺。」
閻問酒聞言,忍不住說:「老師,為什麼,劍塔又不禁止官員嫖妓。」
駱秉義面色一冷:「閻問酒,你要真喜歡一個婊子,那就給她贖身買回家當個姬妾自個在家裏玩,誰也管不着,但是你堂堂都察院五處梅花司主事官員,夜夜嫖妓,有家不回,單單是私德有缺這一塊,就能讓周四郎大做文章了。」
「平時也就罷了,如此敏感的時刻,你還敢頂風作案,你是嫌死的不夠快,故意往周四郎手裏遞刀子,讓他名正言順的拿你開刀嗎。」
「還有你每年嫖妓花幾百萬錢,這些錢哪來的,你說的清楚嗎你。」
閻問酒聞言,張了張嘴:「老師,我……我……您,您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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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秉義冷哼一聲:「不瞎不聾難做家翁。」
閻問酒沉默了,他不知道老師究竟還知道多少自己的事,但顯然老師知道的遠遠比他自己認為的要多的多,只不過老師一直都在裝糊塗罷了。
「下去吧。」駱秉義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都說了,話都已經說這個份上,以閻問酒的聰慧不會不明白怎麼做。
閻問酒起身告辭,轉身大步離去。
目送閻問酒離去,駱秉義坐在椅子上,穩如老龜,手持痒痒撓,輕輕的撓着後背,面無表情,但是渾濁的雙眸之中卻透露着對當下時局的精準預測。
他預測周青峰會在不久後進行報復,並且會率先剪除自己這幫學生,他能做的就是讓學生們趕緊把屁股擦乾淨,不要給周青峰任何機會。
在此期間,他也要摸一摸周青峰的底,積攢能夠制勝的籌碼,否則他將在接下來跟周青峰的博弈中落入下風,而落入下風……通常意味着敗亡。
事已至此,說再多都沒有意義。
人在局中,不得不鬥,路究竟怎麼走,由不得他駱秉義來選。
駱秉義心頭鬱結難平,不由伸手沾了沾茶水,在茶桌之上書寫起來。
底層微末起風塵,無黨無派志自貞。
歲月磨礪心愈堅,門徒廣聚德聲聞。
終得青雲直上日,位高權重夢初真。
回首往昔艱辛路,卻道此中多苦辛。
身居高位不由己,權柄在握亦難伸。
梅花司內風波惡,世事如棋局局新。
門生故吏皆相望,寄予厚望重千鈞。
然則世事難預料,一着不慎滿盤焚。
一首詩詞寫完,駱秉義身心疲憊的起身離去,駝着背走路的樣子,越發顯得蒼老無力,肩膀似乎又被無形之物壓彎了幾分。
話分兩頭,單說一方,與此同時,馬大郎這邊也同時收到了消息,只不過並未直接傳達到馬大郎手中,而是經過多次轉手,傳遞到了司馬言手裏。
劍塔城內某個隱秘的藏身處。
司馬言身穿黑紅白相間的長裙,坐在書案之前,小心梳理着指甲,婀娜多姿的身材以及絕佳的容顏,一般男人看到都會為之側目。
對她而言,男人、女人無非都是世俗之分。
她只要想,隨時都能換一具男人的身體,這都純屬看個人興趣來罷了。
畢竟活的久了,就喜歡嘗試一些新鮮且變態的事物。
第221章 底層微末起風塵,無黨無派志自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