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洛嫣也記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被裴曜抱回去的。
等她醒來時,她並沒有睡在客房,而是躺在了裴曜房間的大床上,空調開着睡眠模式,她被十分細心地裹進了羽絨被裏。
簡直恍如隔世。
洛嫣的腦子有點痛,身上哪裏都泛着酸麻。
"裴曜..."洛嫣聲音沙啞,喉嚨像火燒一樣。
她撐起身子尋找裴曜的身影,房間裏的窗簾垂着,一片昏暗,顯然只有她一個人。
"唔..."洛嫣腦子發沉,暈乎乎地把自己摔到了床上,柔軟的被子埋在她的頭頂,洛嫣呼吸不暢地意識到,她應該是生病了。
裴曜推開房門,端着一杯熱水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可愛的小家教病怏怏躺在床上的樣子。
瓷白的臉蛋生了病之後更是沒有了血色,漂亮的眼神透出潮濕的水氣,失去了平日靈動的神采,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惜。
裴曜心疼地捏了捏洛嫣的鼻尖,只見洛嫣眼皮眨了眨,纖密的睫毛顫了顫,兩頰一鼓打了一個噴嚏。
"啊啾——"溫熱的呼氣噴到了裴曜的掌心,濕乎乎的。
洛嫣很不好意思地看着裴曜,裴曜把掌心的口水隨意在褲子上擦了擦,眼皮一撩,似笑非笑地看着洛嫣。
"小家教,怎麼這麼不衛生啊?"
洛嫣自動忽略了裴曜的戲謔,眨着眼問:"裴曜,我是不是生病了,頭好難受呀..."
這下輪到裴曜不自在地摸起了鼻子。
他用手背貼了貼洛嫣的額頭,"嗯,寶貝兒,你發燒了。"
"都怪你..."在車上那樣對她...
洛嫣一想起那晚發生的事,羞恥和生氣以及一點詭異的滿足就從心底跑了出來,她的臉頰抹上一點紅暈,瞧着像是有了幾分活力。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寶貝兒,小家教,老婆,媳婦兒?你就原諒我吧。"
裴曜趁機在洛嫣臉上親了好幾口,"啵,啵,啵。"聲音很響亮。
"啊呀..."洛嫣有氣無力地紅着臉,推着裴曜刺愣愣的發茬,"誰是你老婆,胡說八道。"
"欸!裴..!"
"啊...唔...要喘不上氣..."
裴曜把洛嫣親吻地眼角通紅,被小粉拳錘了好幾下才堪堪退了出來。
"媳婦兒,這就開始家暴了?老公肩膀痛死了。"裴曜擺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動作誇張地揉着肩膀,仿佛洛嫣一拳千斤把他錘個半死一樣。
"哼。"洛嫣擺明不相信他。她被裴曜攙扶起來,躺在裴曜溫熱的懷裏,一口一口喝着熱水。
裴曜把藥片餵進她嘴裏,洛嫣剛吞下去,嘴邊就被塞了一個糖塊。
甜甜的,是草莓味兒的。
"甜麼?"裴曜咬着洛嫣的耳朵問。
洛嫣舔着糖果,心想,當然是甜的。她不怕吃藥會苦、生病會疼,因為被人溫柔照顧的感受,比嘴裏的草莓硬糖還要甜許多。
裴曜見洛嫣吃着糖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自己也爬上床,把人摟進懷裏,貼在她的耳邊不停叫着"媳婦兒、老婆"之類的話,來捉弄洛嫣。
"叫我個老公唄?"裴曜用下巴蹭着洛嫣脖頸,把洛嫣蹭地鼻尖發癢,本來就堵塞的鼻子更想打噴嚏了。
"實在不行叫個男朋友唄?"裴曜試探道,"你都把我身體掏空了,叫個男朋友不過分吧?"
"!"洛嫣驚異地睜大雙眼,耳朵燒得通紅,嘴巴一張一合,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從某種程度來說,裴曜說的還算是事實,他們該乾的、不該乾的,基本上都幹完了。
好像的確應該是情侶關係。不過還沒結婚,老公、老婆什麼簡直為時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