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知道江酒常去哪個酒肆?江酒又怎麼可能相信趙卷的消息?想必是舒義從中安排,看來,他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他為什麼又讓小婉告訴自己這些,難道是想讓他——依靠江酒?
「桓哥哥,你和二王子自幼交好,如果您去和二王子說說與北縉國做生意的這些事兒,或許他更能相信。」
果然。江諸實力太強,與江酒懸殊過大,江酒雖有國師和西良國撐腰,但畢竟由於其母妃的一些不檢點的事讓江酒在父王面前少了些寵愛。而自己,雖然沒有任何的家族勢力,但畢竟母妃曾深得父王的寵愛,如今病魔纏身,君恩不再,但畢竟對他們母子兩有尚有一絲愧疚。每次江桓去見父王的時候,他亦能從他的眼中看到那一絲關切。如果他能站在江酒這邊,或許,以後能饒他一條命。
「婉兒,是舒義要我這麼做的嗎?」
搖搖頭,舒小婉實話實說,「大哥舊疾復發,在家養病,這些都是雲大哥告訴我的。」
「這個雲敬梧,他想做什麼?」
「他想做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是能讓你好好活着的事,我就希望你去做,我希望桓哥哥好好活着。還有熹妃娘娘,還有很多人很多人,都希望桓哥哥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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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小婉的鼓勵,江桓似乎沒那麼孤獨無助了,他好像找到了那麼一點點努力活着的理由。
「好,只要有婉兒在,桓哥哥就一定努力活下來。」他握緊她的手向她承諾到。
「嗯,那你快回宮辦你的事吧。」
「婉兒,你趕我?難道你不想和我多待會兒嗎?」江桓佯裝痛心博同情,舒小婉可不遷就他,拉着他的手踏上木橋,往門口走去。還一邊走,一邊解釋到:「婉兒想的可不僅僅是和桓哥哥待一會兒,而是想和桓哥哥待一輩子呢。所以,為了和婉兒的未來,桓哥哥就先去忙吧。」
舒小婉催促江桓上了門外停着的馬車,囑咐車夫小心駕車。
「是,小姐。」貼鬍子的車夫,擺正車頭,離開前,不忘了對小姐說:「晚點會有馬車來接小姐,小姐先回屋休息一會兒。」
舒小婉點頭同意了,目送他們離開。
一刻鐘後,馬車還在往城裏行進。馬車裏傳出個冰冷的聲音質問,「雲敬梧,你要帶本王去哪?」
以為貼個鬍子就能騙過他嗎?只要是他江桓見過的人,他就不會忘記。
既然被拆穿了,趕車的車夫也就不裝了,大聲嚷道,至少要超過馬蹄聲和車軲轆聲,才能讓裏面的貴人聽到。「殿下,小的在做馬匹生意,相中了一匹上等馬,想讓殿下過去瞧瞧。」
江桓掀開車簾,抽出腰中軟劍,抵住雲敬梧的脖子,命令他停車。
吁!
劍都架脖子上了,雲敬梧不得不依命行事。難怪很少見他帶下人,原來是自己會些功夫呀!雲敬梧對江桓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層。
「你想以私人馬場場主的身份和我做生意,然後讓江酒來抓個現行,讓他以為是我聯合了北縉使臣,通過私人馬場場主抬高價格,從中賺取巨額利益?雲敬梧,這是你投靠江酒的見面禮?」
這三王子,一天到晚都在做些什麼?不是在準備自己的後事,就是在胡亂猜測,看來是太閒了,得想辦法再讓小婉給他找些事來做。雲敬梧嘆了嘆氣,解釋道:「殿下誤會了,二王子已經找到了與北縉國私通的大臣,是譚國舅府上的侍臣?不需要再有抓現行這一出了。」
「譚國舅?江諸的人?」
「非也。」想了想,雲敬梧解釋:「我的意思是,大王子無論知不知情,他都能從此事中抽身,我們不用在他身上花精力。」
「我們?你是指你和我,還是,江酒和我?」
雲敬梧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為沒必要,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只要是同一個目的就行。他繼續說道:「但
第8章 渾水難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