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棺材裏掉落的屍首是個十歲左右的少年。
看上去衣着鮮亮,眉目清秀,面容俊朗,栩栩如生,宛如睡着了一般,與已經腐朽的棺材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他的屍首旁,還跌落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箱子。
眾人聞到的屍臭味,就是從這個鐵箱子裏散發出來的。
當周少瑾看到鐵箱子上的鎖時,頓時目瞪口呆。
此時的京兆尹高升已經嚇得面容失色。
周少瑾對衙役道:「將所有的棺材都打開。」
果然不出周少瑾的所料,十口棺材,每一口棺材中裝的都是十歲左右的男孩。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眉清目秀,面容俊朗。
每個棺材中的佈局都是一樣的,屍首腳後面擺着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箱子,箱子上落了鎖。
「天吶!裏面裝的竟然是孩子,這麼多的孩子。」高升圍着這十口棺材,不停地發出驚嘆聲。
「這些棺材看上去已經很舊了,應該有些年頭了,為什麼他們的屍首沒有腐爛,保存的如此完好?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姬言州在驚悚之餘,覺得這件事匪夷所思。
周少瑾看到這些屍首的情形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高大人,這些少年肯定死於非命,傳仵作驗屍吧。」
此時,周少瑾有一種強烈的無助感。
她以為自己的繡衣坊已經足夠神通廣大,無論什麼樣的消息都能打探出來。
可是他們關注了晉國公這麼多年,就只查到了他有些怪癖而已,卻沒有發現晉國公竟如此畜生不如。
晉國公離開之後,氣急敗壞的回到家裏。
他怒不可遏,將書房裏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個稀爛。
這些屍首無名無姓,甚至都沒有在戶籍上在冊,所以他不怕京兆尹能查到他的頭上。
他生氣也並不是因為周少瑾當面下他的面子,而是因為他這麼多年的心血,這麼被毀於一旦。
他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希望了。
周少瑾!
晉國公睚眥欲裂:「周少瑾!這個女人是要向本公宣戰!想整死本公,沒那麼容易,你也並非沒有軟肋。」
他將自己關在書房裏,至晚沒有出來。
在那個廢棄的棋社後院,仵作趕到時看到眼前的情景,也不僅驚呆了。
高升見了仵作,趕緊說:「你們快看看這些屍首為什麼如此邪門?用了什麼方法保存在這樣栩栩如生的?」
五座放下手中的工具,看着眼前的屍首,又看了看周少瑾。
他做仵作幾十年還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景。
他轉頭對高升說:「高大人聽說民間有一種邪術,可是保人死後面容與生前一般無二,若有人隨意破壞,會對破壞的人反噬,我們抬回去檢查,還是……」
高升聽了此話之後,「那別抬去府衙了,就在這裏動手驗屍吧。」
仵作遲疑半晌道:「小的只會驗屍,不懂巫術,不敢下手。怕亂動了之後,萬一不合適,說不定給我們這些人招來什麼災。」
高升聽了之後,一皺眉頭:「沒用的東西,信這些做什麼?」
話雖如此說,可是高升心裏也犯嘀咕,轉頭看向沉着臉沒有說話的周少瑾:「將軍,您覺得該怎麼辦?」
周少瑾看向林仙兒:「仙兒,你們家是百年醫藥世家,巫醫一向不分,你應該看出什麼端倪了吧。」
林仙兒的眼睛紅紅的,牙齒咬的咯吱作響,顯然在壓抑自己的情緒,此時被周少瑾一問,惡狠狠的:「此人不應入人道,這就不是人幹的事,他應該生生世世入畜生道,豬狗不如的玩意兒。」
她說完之後抽出長劍一下插進了旁邊的老槐樹上,「少瑾,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