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議吧,她心裏還是關心醫治進度,不知道按照她的法子情況有沒有改善?她拖着沉重的身體,想從床上掙紮起來,卻發現怎麼軟弱無力,那日的傷口並不嚴重,在昏迷前夕,她就先一步用清水沖洗,還用力擠出了周圍的血,當時還有防護措施,做完這些她才敢暈。感染幾乎不可能,那這副身體怎麼回事?難道是還有別的藥物在她體內?
以後再說吧,反正現在死不了。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問趙晏:「現在西陽百姓如何?用了那些方法嗎,管用嗎?」眼裏冒出的火星好像要把一切吞噬,期盼與雀躍,擔憂與內疚就在他的回答,現在此刻呼吸都要靜止,李言笑想知道,但是又不敢知道。看着他的眼睛心裏也猜到了最壞的打算,垂下頭,髮絲如瀑,掩蓋住了一切的情緒。
「對不起——」
「好多了——」
兩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對方,她為什麼要道歉?原來這些杯水車薪的方法是有用的,太好了,李言笑一下由失落轉變為欣喜若狂,身體也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直接蹦了下來,與趙晏相擁而泣。這一路走來他們都十分不易,充滿了坎坷荊棘,熬過了無數個崎嶇,解決了不知道多少個問題。趙晏繼續說道:「城中百姓症狀較輕的,按照你的方法基本上得到控制;症狀嚴重的,情況也有所好轉,他們現在都十分感激你,每天都有人想來看你,尤其柳姨,她和安民院的人為你不停地祈福誦經,我們已經做得很好了。」
李言笑聽着趙晏緩緩道來最近的情景,一直壓抑着自己的情緒,直到控制不住,顫抖的肩膀,短促的呼吸,趙晏就一直這樣任由她抱着,宣洩着情緒,那隻本想安撫她的大手,停在了半空,最終垂了下去。
「你們在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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