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還有便利的武偵身份,以及數一數二的身手。
安室透無法想像花見朝夕成長起來以後,會是多麼可怕的對手。
絕對不可以!
如果花見朝夕真的是組織成員,他必須在她成長起來之前就將她擊垮。
「你是在給你任務失敗找藉口嗎?」琴酒抬眼看向安室透,組織現在很看好這個擅長情報收集的新人,但是他對奉行神秘主義的人向來沒有耐心。
安室透眸光沉沉,此刻他像是完全浸透在黑暗之中的人一般,遮掩下了心底所有的光。
只有這樣他才能用完全的理智思考,為了拿到更多的情報而做出選擇。
安室透拿出一張照片,開始試探:「不,我會繼續完成任務,但是如果這個孩子再妨礙我的話,我可以對她動手嗎?」
照片裏,花見朝夕一個人坐在公園的鞦韆上,地上的影子因為太陽西沉而拉得很長。
琴酒嘴裏咬着煙,他拿起花見朝夕的照片,直接沉進了酒杯之中,細小的氣泡升騰:「三天之內藥物資料如果拿不回來,這家酒館後面的垃圾堆就是你的墳墓。」
安室透垂下眼睫,掩住眼中烏雲席捲般翻湧的思緒:「我知道了。」
已經可以確定了。
花見朝夕就是組織派去接近警方的臥底。
琴酒向來是個多疑的人,他將身份不明的花見朝夕擺在了他的面前,他卻一句都不過問,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琴酒對花見朝夕的事情了如指掌。
酒館外,伏特加一直跟在琴酒身後,自然也是聽到了剛才琴酒和安室透的對話。
「大哥,他怎麼會突然注意到朝夕?」
琴酒瞥了一眼伏特加:「那個廢物最近都做了什麼?」
伏特加:「在警視廳做編外人員。」
離譜。
這是琴酒現在能想到的唯一的形容詞。
而伏特加一點都不理解自家大哥現在複雜的心情,還憨厚地誇了朝夕一句:「這才半個月就混進警視廳了,她還挺能幹的。」
「她被貝爾摩德養得腦子一根筋,愚蠢天真的性格反而成了她作為臥底最大的優勢,但也經不住別人的一點試探。」琴酒容忍朝夕,便是看中了她的潛力,只要能把花見朝夕這枚棋子用好,說不定會有意外的驚喜。
「她該慶幸這次發現她身份的是組織的人,如果是警方那邊的人,那貝爾摩德就等着回國給她收屍吧。」
「阿嚏——」
還在公寓研究公考答案的朝夕狠狠打了個噴嚏,把瞌睡都嚇沒了。
她要感冒了嗎?!
不可能的吧!
姐姐大人以前總是說她是笨蛋,所以不可能會生病的。
朝夕撓撓腦袋,看了看電腦屏幕上的東西有種要長腦子的感覺。
趁着感覺還在,明天去書店一趟好了。
第二天,朝夕照常先去了警視廳上班。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剛出完任務回來,踩着點趕上了午飯,身上機動隊的制服都還沒有來得及換下來。
朝夕給他們打完飯以後,端着廚師長給她準備的專屬飯碗,跟着廚師長去了他們的小灶,眼巴巴地等着廚師長給她加雞腿。
「一個夠不夠吃?」廚師長雖然嫌棄警視廳的男人們太能吃,但對朝夕這個小姑娘卻偏心得很。每天給她開小灶加餐,看她吃得多還會多夸兩句,眼神溫柔得像在看自己在鄉下老家養得小豬崽似的。
朝夕立刻舉手:「不夠不夠,可以再加一個嗎?」
「當然可以!」
朝夕如願地得到了兩塊炸雞腿,她抱着自己的飯碗從後廚出來。唇角抿着淺淺的笑意,像塊棉花糖一樣軟糯香甜。
端着餐盤在外面等她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景,兩人都怔愣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朝夕。
朝夕:「?」什麼新型挑釁方式嗎?
萩原研二:「原來兩個炸雞腿就能得到小朝夕的笑容嗎?」
「嘁,那我之前那一桌貴得要死的和牛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