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楓的心臟沒來由的跳了一下。
不管是現在還是原主,除了在娶蕭玲瓏那天,原主牽着她的手將他從皇宮裏接出來的那一下,周牧楓還從未那麼近距離接近過蕭玲瓏。
周牧楓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靈魂深處原主殘存下的悸動。
他恭聲道:「公主殿下何事?」
「你受傷了?皇兄竟然下那麼狠的手?」
不知為何,周牧楓感覺蕭玲瓏的語氣竟然沒有那麼冰冷了。
他低頭一瞧,嗯,由於他一陣緊趕慢趕,身上的傷口沁出鮮血,染紅了周牧楓特意換上的粗布衣服。
周牧楓面色平靜:「被我父親打的。」
蕭玲瓏眉頭一皺:「鎮北侯?他為何要打你?改日本宮跟他說道說道吧。」
蕭玲瓏自己都不知道,她對周牧楓的態度發生了一絲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變化。
周牧楓沉默不語。
媽的皇宮裏的人能不能走快點,勞資懶得在這裏待了啊啊啊!
「駙馬...」蕭玲瓏欲言又止:「這四首詩,真的是你作的?」
她抬起芊芊素手,手裏捏了一張有些破爛的紙,看得出,有人在反反覆覆的翻閱它。
周牧楓咧嘴一笑,實話實說:「不,這是草民抄襲的。」
蕭玲瓏眉頭緊皺,冷聲詢問:「是誰作的?」
周牧楓聳聳肩:「第一首詩是賀知章作的,第二首呢作者名為楊萬里,這第三首呢,是劉禹錫、夢得先生所着,最後一首是柳宗元,河東先生所着。」
蕭玲瓏思考片刻,語氣冰冷:「你在消遣本宮不成?大康文壇根本沒有這四個大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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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楓回答:「臣民句句屬實。」
蕭玲瓏繼續問:「你為何...要去那天香閣?為何要...與那劉元海為一風塵女子爭風吃醋」
周牧楓回答:「自是尋歡作樂去了。」
蕭玲瓏冷聲道:「你知不知道,你是本宮的駙馬。」
周牧楓展顏冷笑:「天吶,臨安長公主還知道自己有個駙馬。」
「我為何要去天香閣?那是因為我還得找一個女人傳宗接代。青樓花魁雖然出身風塵,但也是完璧之身,攻略她想必比攻略你容易的多。
蕭玲瓏眼眶一紅:「你...」
沉默片刻,蕭玲瓏這才想起了不對:「你...剛才說什麼?臣民?」
周牧楓突然燦爛的笑了。
「公主殿下,這是臣...最後自稱一次臣了。」
蕭玲瓏心中沒來由的一痛,她急切地問:「你在說些什麼?」
她話音剛落,府門外就傳來傳旨太監尖細的聲音。
「聖旨到!」
她好似猜到了什麼,狠狠地瞪了周牧楓一眼。
傳旨太監入內,走上正中。
周牧楓和蕭玲瓏對着聖旨行禮。
「大康九年...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駙馬周牧楓德行有失,現,朕赦令朕之胞妹臨安長公主蕭玲瓏賜予周牧楓休書一封,即日起,周牧楓廢除一切官職,即刻貶為庶民!
欽此!」
蕭玲瓏嬌軀一軟,險些跌倒在地上。身旁的春桃連忙攙扶住了蕭玲瓏。
「公主殿下,接旨吧。」
蕭玲瓏抿着蒼白的唇,接過了聖旨,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裏屋。
傳旨太監任務完成,也帶人走了。
他可不敢找這位姑奶奶的晦氣,乾脆直接走了。
片刻,拿出一張紙。
周牧楓眼神一亮,這就是他心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