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則新聞既振奮了卓青遠的心,也算還夏志新的一個清白。
即便項目已經爭不回來,卻也算出了口氣。
這非常符合卓青遠一貫的做事風格,從來就沒有被人白欺負的道理。
今年的寒冬,卓青遠照例帶着一群人去冬泳。
去年是打賭,今年是常例。
敢闖敢拼,正是他們公司正在逐步深化的一種企業文化。卓青遠以前不懂,伴隨着公司的快速成長,所謂的管理理念,也在潛移默化地被動改變着他。
臨近春節,卓青遠問秦雪是留在村里還是回華陽?
秦雪說要回去一趟,畢竟現在常住在村里,回去的日子已經少很多。
卓青遠也很理解秦雪的心情,包括他自己都沒有想好,今年要不要留下來?
「有一件事我想問一下,夏七的情況你知道多少?前一次她大哥見着我,問我知不知道她戀愛的事,還說過年不回來。」
「這件事,你讓夏家人大可以放心。對方的學歷,身世和社會地位,都擔得起。而且……」秦雪遲疑了一下,後面的話沒再說下去。
「我知道,是個醫學博士,家裏有錢又有權是吧?」
「嫉妒嗎?」
「我有什麼好嫉妒的?人家那才叫門當戶對,我一個養豬的破落戶,差得十萬八千里,有我自知之明。」
「行了,在我面前用不着說酸話。」
「實話實說而已。」
「夏七不是小孩子,相反她很理智,至於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根本不需要我們這些人操心。」
「那就好,夏家人要是再問起來,我也好交待。」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趁着過年的空檔,好好想想明年的發展規劃。」
秦雪提醒的沒錯,卓青遠覺得越長大事越多。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甚至特別懷念小時候,那個時候真是窮並快樂着。
年關越近,應酬越多,每天的日子周而復始。
好像每個方面都推脫不掉,如果拒絕,就像是損失對方的信任。
突然有一天夜裏,卓青遠像突然明白什麼道理似的,收拾完東西就出發,又從高家灣消失了。
夏七家的老屋緊鎖,打電話給他也沒人接,發信息沒人回。
每天更有絡繹不絕的各色人物前來找他,但每個人都不知道卓青遠在哪。
有人問高老師,高老師不知道。
有人去找高書正,高書正也不清楚。
還有人打電話給金玉梅,金玉梅更是一臉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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