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從外域回到玄州,再從玄州往機緣遍地聖州出發。
到界碑仍有一段距離。
皇甫夜剛痊癒沒多久,又是負傷前行,遇到的妖魔數量較之先前,少了很多,可活下來的都是老奸巨猾的妖魔。
遇強隱秘,遇弱截殺。
「我聽聞,天凌聖主的夫君便是跋山涉水前往外域東海。」皇甫夜身上纏着繃帶,衣裳染血靠在樹幹上,看起來狼狽至極,此刻心裏多有不服。
無他,在天凌聖地與其他仙門仙舟走後,原本隱秘起來的妖魔紛紛活躍起來,惹得他一路不是戰,就是療傷。
反倒聽聞姜雲逸在不依靠仙舟的情況下,能跋山涉水穿行,期間遇到的危險皇甫夜不敢相信,畢竟他也是結丹境,可偏偏姜雲逸做到了,最後還擊敗龍族太子,自是讓年輕的皇甫夜生起勝負欲。
所以,皇甫夜也想要試着不搭乘仙舟穿行各處險地,已從外域來到玄州,沒想到接近聖州地域範圍的妖魔更為強悍。
當下的負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對於皇甫夜的想法,前任魔主想起自己上一任傀儡,稍稍打擾到姜雲逸就被徹底抹殺,頓時冷笑一聲,提醒他:『天凌聖主,不會讓她夫君受傷。』
皇甫夜聞言,沉默片刻,捂着傷口,難以理解的詢問:「天凌聖主雖與他互為夫妻,難不成事事都護着?如此,又如何能戰勝龍族太子?」
他知道姜雲逸身旁有天凌聖主跟着,但皇甫夜認為陸凝霜最多充當護道人的身份,只有在將死的情況下才會出手,仍有姜雲逸經歷各種磨難,受傷。
可現在前任魔主卻告訴他,天凌聖主不容得姜雲逸受到半點傷害!
既然如此,又怎會有豐富的戰鬥經驗,戰勝龍族太子?
哪怕是生活在天魔宗的皇甫夜,每日裏打打殺殺,戰鬥經驗豐富,也才勉強在強悍的妖魔手中活下來。
前任魔主又是在他腦海,迴蕩陰森的聲音:『他本就不凡,即便護着也無妨,後輩,你不該以正常人的思維去衡量天凌聖主的夫君,他比你遠想像的強大。』
她沒將姜雲逸死而復生的事告知皇甫夜,畢竟此事涉及面很大,且皇甫夜都能貪戀百魂幡,何嘗不貪戀復活秘術?
皇甫夜正想開口說什麼,忽然後方傳來野獸般的低吟,他也只能繼續施展身法逃跑,不是所能敵的妖魔!
同時,他邊跑邊向前任魔主急道:「我亦是不凡,二十開靈,三十結丹,天凌聖主能護他,你又在做什麼?」
此刻的皇甫夜,已放下勝負欲,試圖讓前任魔主出手保命。
『可以,但我每出手一次,你的靈魂就會被我吞噬幾分。』前任魔主只是魔教中人,不是騙子,更不是虛偽的正道,所以很明確的告訴他自己出手的代價。
這也是為何擁有前任魔主殘魂的人,為何會被陸凝霜稱之傀儡的原因,前任魔主教傀儡變強,期間遇到生死狀態難免會依靠她,而前任魔主每一次出手都會吞噬一次靈魂,直至完全變成傀儡。
皇甫夜見前任魔主終於露出狐狸尾巴,當即全力施展身法逃離,完全就不需要前任魔主出手。
或者說,他一直在確認着什麼。
前任魔主見狀不語,沒想到當今的魔教後輩竟也如正道一般,老奸巨猾。
成功逃離後,負傷的皇甫夜淡淡道:「繼續告訴我變強的捷徑,魔主的身份,我自會替你揭開神秘面紗。」
如何揭開?
在天魔宗往上爬見到魔主,這一條路行不通,因為魔主除了天魔聖女外,誰都不會見,就算皇甫夜回天魔宗從弟子身份往上爬,也不可能見得到。
引起正道與魔教的衝突,讓魔主主動出現,而殺掉天凌夫君就是最好的突破口,畢竟那是天凌聖主的逆鱗,可惜那些激進派的魔教已試過,根本行不通。
抓走誣衊一樣艱難,